四百二十五、弹冠庆-《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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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呀!”两人同样错愕,又是异口同声地而答,“当然怕死!”

    “先生作何要问这等不吉利的话?”阿卫毕竟机警些,拿嘴就问,“去年,主子有一日,也是问过小子这等样的话。那夜他可是喝得烂醉,因为、因为有心事不能与人道。先生这会儿又问.......”

    “小子们可会做忤逆、违背、欺哄陛下之事?或是曾做过?”李先生看了眼阿卫,并不答他,又问。

    “自是做过的!”阿壮满不在乎,“比如嫌弃陛下酒喝多了,小子就给他兑点水,再有像阿利,常常谎称府里没钱了,不舍昼夜地哭穷,可不就是欺哄忤逆?”

    “阿卫呢?”

    “小子......”阿卫起了羞臊,踌躇扭捏了半晌才道,“陛下此次自南回就一直捧着几个牌子不放,睡也带着、吃也带着,无事时爱看着发呆,看得比命还紧。小子有时觉得、觉得太过耽误陛下了,就、就偷偷藏一回,让陛下见不着几日,虽他会因寻不着发怒,但怒一怒也就好了,倒会为别的事上心了。待几日见事不忙了,小子又拿出来放在陛下寻得见的地方.......”

    “你小子那是欺君!欺君之罪!要杀头的!”阿壮瞪大了眼,比起个手刀先往阿卫的后颈比划,再往他腰间比划,“杀头或还不够,得腰斩!”

    “阿卫不怕被陛下洞穿了责罚?或者真要杀头呢?”李先生听了却有久旱逢甘之感,心头的淤塞像是被拨开了一点。

    “咱们伺候惯陛下的,陛下又是个仁厚宽容的。虽说如今是有些变.......”阿卫叹了一声,“然陛下总还是陛下,他能断得清咱们这些奴才的心是为了他好还是为了他歹,哪能真要了小子的命?且先生当陛下真不知道呢?小子说陛下是知道的,不说破罢了!”

    “陛下为何不说破?”李先生凑近了一把抓住阿卫,问道。

    “小子以为......”看见李先生这般急迫,阿卫的脸更红了,“小子以为陛下也是知道有时不能自已、会误事,故以需得奴才们自作主张地‘拘着些’、‘束着些’。他动怒也就是动动罢了......不做真!”

    “有理!有理!”李先生放开了阿卫,喃喃自语,“老夫还是惜命,因此杞人忧天倒忘了陛下秉性!”。

    “老夫今日要多谢两位小子了!”李先生立起来就给阿卫、阿壮施了一礼,“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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