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六、功垂成-《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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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说罢或怕李淑媛不信要杀,指天画地地赌咒发誓”句句属实、切不敢诓“,抖得筛糠般地只等这南朝夫人示下。

    李淑媛就此五味杂成,扼腕叹息之余也生出了怒其不争之气--好好的一个门阀贵女,何堪就落到了这般田地。此症既得,自此婚嫁生养岂不都要成了黄粱美梦.......真是一步踏错步步步错,岂非要就此沉沦一世?!

    可而今事已至此,再多嗟叹也是无用无奈,李淑媛只想着既要调养也得是要南回之后才可行之事--毕竟医药俱全,纵然要寻些珍稀古怪的也不怕无有。因此只吩咐了那三个太医去开了“可让她经得起长途跋涉的方来”便不想再借助他们半分之力!

    或者是那三个太医医术平庸,或是是北地的药材实在不堪,总之凌旋之后日日用药、顿顿不脱,可病症却不见丝毫好转。她还是脸似金纸、体若寒冰,整日整夜昏昏沉沉,像是个垂死之人。这样的人又怎堪路途颠簸,因此启程之日一拖再拖,拖到李卉繁竟有了“可要留她在此待日后再接回”之想时......刘赫却命人送来了一丸药剂,道是:只可冶标然可保她路途平安。一月一半,足以!

    李卉繁那时拿着那颗药徘徊了许久,甚至找了只鸟儿,取了一小片化了水让其吃了要验一验可是有毒。这时索珠笑主子道,“虽说这里的这个寒公子陛下不好,但若要谋害凌旋女郎,让她自死不就好了,何必再要来毒杀了她,再惹那祸气?娘娘是关心则乱,想过了!”

    可不就是想过了?!李卉繁哑然失笑,倏忽明白了自己这般多疑多猜,原是为毁了刘赫生母的画像、而刘赫又始终不为此事做结的不安而至......一旦有了分晓她就再不迟疑,着紧地就把那药给凌旋用了,盼着刘赫并不曾就此夸大其词!

    幸好这“神药”果然是有“神效”。凌旋被撬开牙关塞了半颗药之后,不消一个时辰便睁眼讨水,两个时辰之后崩漏渐止,三个时辰之后便嚷着饥饿难当,坐起了就要吃食.......

    “终于要回去了!”是夜李卉繁躺在榻上望着窗外的月亮念着,“一别数月,不知他可是会念起我......或是日日骂我?”。

    “呸!”她又自啐了一口,“说好的是无心配无情,如今想这些,也不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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