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五十八、前徒戈-《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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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得一声,娘子的茶盏应声而落、碎成片片。

    “采央!”郎主拉住了强作镇定就要自己去捡拾碎片的娘子,“皆只是猜测罢了、你我早已有论、何须在意?”

    “父亲、母亲,垂伯说的是你们早就想及的?”盛为的脸色撩白一片,“疑惑刘赫原来只是抛砖引玉之计么?”

    “不!我还是疑心刘赫多些!”与二郎脸色一般的娘子勉力地沉下了气,“那些是你父亲之想!”

    “不需伺候,你们都且退下!”娘子忽然想起这一声响势必要召来外面伺候着的甚至是里屋的初柳、绿乔,急忙拔高了声吩咐了一句,再去看盛为时,只见他往左边转去坐了几息、又往右边转去坐了几息,身如其心,正不能安宁。

    “留清!”蓦地垂伯疼爱地拍了拍盛为,“此刻是否正想好不易自己大了、入仕了,再不用蛰伏在兄长的阴影之下、再不用依仗了家门的声势一世只做‘盛家二郎’......恰恰在此方才独行于世、不曾迈得几步之时,却觉路途之凶险叵测远非你能所想,而之前以为可以看穿懂得的种种皆是无助.......因此就有失意、愤怒又无能为力之感?”

    “但你需知此乃人生之常,勿说你而今还只是个少年儿郎,纵然如老朽这般之人,当初还不是......所幸留清的家人绝非老夫的家人那般只会做些亲痛仇快之事、反而是世间少有之好,因此留清切不可因此颓丧!”

    “老儿郎,二郎并非为此颓丧!终究二郎原本的心意就是去做个隐士,因此什么前程功名是有是无也是不妨!”盛为摇着头,脸上一派苦色,“盛家若是失势,谢、李两家必受牵连,或许也要就此一蹶不振......但愿届时不要有性命之伤,论是至尊或是我们!”

    “而今二郎是于人心太过失望、更是替齐尔永与疯婆还有享儿忧伤!”

    “可还需得二郎再述不疑刘赫之由?”盛为哀哀地问着,“像是再不用了罢!”

    “亦不会是至尊!”宝明忽然“金口”又开,用的与之前一般一样、毋庸置疑的声气!

    “不是刘赫、至尊不会?!”娘子气愤地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世间除了这两人倒还有谁能有手段在我们家无声无息地劫了人去?”

    “既是命中的业报便跟随着命中的缘法、终而万事可解!”宝明阿尚不顾娘子的眸中的咧咧寒光,只拿温暖笑意相对,“贫道恳请娘子再信贫道此回,不然、怕是有郎主、娘子不堪相对之果,不善!不好!”

    “既然要我信的、既然怕我不堪相对的,阿尚就应说分明了才是善的、好的!”娘子说罢将垂伯、盛为、郎主依次轻轻地点了一回,“此处都是我们盛家一门之人,阿尚不必推脱什么不便,因此拿乔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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