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七十一、惊涛伏-《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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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好听又有何用?你可知如今其中两个已经死了!活着的两个还在做奴婢!”

    “两个仍在做奴婢的虽是对自己的主子有一样的忠心、都是肯把命舍了的,然她却定是比我活得肆意些、快活些更尊贵些!因她的主子眼里有她,我的主子眼中却早已没了我这个奴婢!”

    那女子在一顿几乎是面贴面地狂嗥之后终于撒开了紧抓着发髻的手,换个了双手撑膝的姿势、矮身下来问道,“既我已不打自招了,你倒来猜猜我叫做个什么?在那四个里又是哪一个?”

    两个同衣同裳同髻的遮面女子就此一高一矮地静滞在石室之中,一个阴恻恻地笑着、一个苦涟涟地“猜”着......

    “末.....杨?”地上那女子眨着一双能迷倒众生的美目,用细若蚊蝇之声吐出了两字后便抱头护住自己的发髻,免得一旦错了又要受那“皮肉之苦”!

    “末杨!”那人轻轻地唤了一声自己的名,有两滴热泪沁出了双眸、在眼眶中徘徊不停!

    “末杨!”她再唤了一声!那两滴泪扑簌而下,却是不能打湿遮面的黑帛!

    “末杨!”她又叫一声,忽然纵声狂笑--其中的苦涩竟能让缩身而起的另一个也生出了心酸!

    “你又可知他是谁?”笑罢了的末杨抽动这嘴角、指着床上的齐恪玩味十足地又问那女子。岂料那女子看都不看就拼命地摇着头,“我、我并不知道他是谁,只是看见他确实俊俏又是贵气非凡难免就要多看几眼!”

    “你竟敢浑说?!”末杨怒从胆生,一边用脚揣着那人,一边伸手又要去抓她的发髻,“你在盛家住了良久居然不曾见过他?说这样的鬼话出来可知是连鬼都骗不过?”

    “我当真不曾见过他!我日日被圈禁在一处院中,纵然郎主也只是我初到时,他接旨时的匆匆一瞥。之后除了盛家娘子与恪王妃,哪个主子都不曾见过!连伺候人的都见不着几个!”

    “也是!”末杨骤然停手嗤笑起来,“我虽还不曾见过你的颜色,可你既是北地送来祸害君王的,必定就是差不了的人物!那粗鄙的疯婆子又怎肯让你看见她的夫君?”

    “疯婆子?”地上那女子莫名不已,“我并不曾在盛家见过一个疯的、也不曾听见过哪个是疯的......”

    “哈哈哈!”末杨狂笑不已,指着齐恪又道,“他就是那疯婆的夫君!那疯婆,正是昔日的盛家女郎、而今恪王妃!她就是个疯的、狂的、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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