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十四、长辔远-《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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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国胭脂就是彪悍,大庭广众之下也是耿直无边。亏得前一刻小子还为之痴惶,这一刻倒觉不值!“

    “仅论这姿色只怕是能与大郎同论,可若大郎知道了好不易寻到个与他相当的人却是这等做派的,只怕是气到呕血!”

    “呕血之后就要一剑杀之,以免被带累了名声!”

    一时间有纷纭众说如狂风般灌入刘赫耳中,他意欲不理,然“北地”、“大郎”之词犹如根根尖刺锥心而来,蓦地就迫他生出了气性--瞬息之差,天壤之别!

    “起来!”他回身行至郑凌琼处,沉声喝到,“勿要自辱!”

    “我、我、奴婢、我......怕!”郑凌琼在颠三倒四中竭力地挪出了一眼让刘赫看见,其中噙满了清泪。可惜刘赫不曾为此生怜,反而更是怒其不争!他眼看这软若烂泥之人恨不能一剑剁之,然而今此时,却是先以攘外为先。

    “起来!”刘赫再喝一声、同时伸出一手再低语一句,“勿要辱没国格!”

    郑凌琼起先看见刘赫长手而来只当会有是老拳挥下、急忙又要抱头,转而听见后一句才恍惚以为刘赫伸手是为拉她起来,并无他意。

    “哦哦哦!”郑凌琼一叠声地应着,脑中还是污糟糟地既想着“怕死”,又想着“他让我不能丢了北地的人!”,始终分不清孰轻孰重。

    “起来!”刘赫三唤,已是不耐其烦、神色间狠戾渐展。郑凌琼再瞄一眼才敢怯生生地伸出了手去,唯恐是她会错了意,倒又要遭他叱骂。

    好在无有!好在不曾!好在刘赫虽是及其鄙弃却还是握紧了郑凌琼的手,一拉一拽之间就似能将她矗得直直。

    “啊呀!”郑凌琼却又一声喊,只为刘赫拉得太急太猛,急到她站立不稳、猛到她直觉得臂膀已然脱臼......郑凌琼身子一斜眼看又要倒地,刘赫又急又怒的一叹之后,只能伸出另一手稳稳地撑在了她的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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