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二十六、坐流光-《画斜红》


    第(2/3)页

    “可他正是能补了宝阴阿尚的拙!”东方举说来煞是趣味,“宝阴不愿近声色狗马、亦于万物不贪,是乃一心向佛之人。他好是太好、善是太善,可他若以这等情操出世,必然为世不容、两两皆伤。”

    “而宝珠正是善做察言观色之事,有适时而动之能,且他于红尘眷恋难弃,于佛不能成学!一个怀揣慈悲意欲造福苍生,一个难舍荣华想要出人头地,故以师兄弟俩倒也一拍即合,就此一在后、一在后,也算是各取所需。”

    “如此,宝阴阿尚确也是不忧宝珠阿尚会有何必当初之想--他若却了宝阴阿尚指点又何来天机可谈?无有天机便再也不能享‘以天下养’之尊......”盛为苦笑了一回,“或不恰当,可二郎还是要嗟一遭--这世间还有多少事本当是被贻笑千古,可眼前看来却皆是美谈!荒谬二字又何以能道?!”

    “故以我说你不适入仕!”东方举抓牢了时机又要行劝戒之道,“因你始终成不宝珠那等鸡鸣狗盗之人!”

    盛为想辩,可更知此时不是适宜之时,是以他只又问,“齐尔永与我姐姐可知真情?她可是未曾尽知?”心下已默然认定了刘赫早晓本相。

    “天见可怜、齐恪不知!盛馥亦是一知半解!”东方举瞥一眼盛为,愈发觉得他睿智难得,“你既不刘赫,便是当他全知了!”

    “不然他怎会有恃无恐、丝毫不惧被取了性命?”盛为豁然开朗却并不畅快,“母亲只说“刘赫若亡、盛馥不存”乃是一巫咒,并不曾告诉了二郎原来是有渊源在前。”

    “可若二郎不信呢?”盛为混赖之气复现,“这等飘渺之事,凭甚要信?若只是一巫咒,二郎是为宁可信其有而要保得刘赫性命,然若说是前世之故,这信与不信或者都不值得好生推敲!”

    不料想盛为的一番见解换得是东方举的一顿白眼,“此事你之后慢慢推敲也是不急!我说与你听只为眼下紧急之事,谁又让你推敲真假呐?”

    “那尊驾说与二郎听来何用?”盛为拂袖。

    “是为能寻出能解了眼下困局之计呐!你当你舅父是酒吃多了只为多说些话来撒了酒疯?”东方举颇是嫌弃地看着义愤填膺的盛为,“你既自认了得,可能识得其中之理?”

    “哼!”盛为负气转向而对,却不由自主地盘桓起“其中之理”来。

    “想得了便说,想不得也莫要拖沓,且让我说与你听!”东方举又一盏酒尽,晃晃酒壶已是寥寥无几,“这酒都是要尽了,且耽搁不得啊!”

    “这有何难?”盛为倏忽转过身来,“不就是些不能让至尊知晓实情、却又要救出齐尔永且还不能让盛家起了内争之事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