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三十、怅飞晚-《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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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盛馥嗤笑了一声、讥摘道,“因此所谓救苦救难、普度众生便是在你受尽了之后道一句‘原是你命中劫数’、再唱一声佛便是圆满,阴阴一事未为、你却还需得相谢引渡之恩......若说之前我还信了这些,而今却是难!”

    “佛为悟道而觉醒者!姐姐你如今心焦气盛,确是难......”盛为鬼使神差般地要来一辩,却被看似百无聊赖的盛馥打断,”你这好为人师且留于旁人,莫用在我处。”

    “你快些去做你当做之事。我也乏累了,想歇歇!”自觉愈发心烦气躁的盛馥挥挥手就要赶了盛为走,”早些养好了气力,才是能早些去接了尔永回来......”

    “说来二郎确是该去了!”盛为边应着边想是否还有事相忘、不曾告诉......“哦!还有.......”

    “还有?!”盛馥一个激灵、腰板挺得僵直,“还有什么?”

    “无事无事!”盛为恨不得将双手推至盛馥眼前摇摆,“二郎要说的原是宇文凌旋的身后之事,是要请姐姐要决断则个!”

    “呼......”盛馥顿时萎靡、甚至有些垂头丧气,她凝眉想了又想,终道是,“或者北去才能是足了她的夙愿.......就交予宇文九郎装殓,莫问归处。”

    原就与盛馥作一般之想的盛为答了句“二郎理会得”就要告辞而去,忽然听见盛馥又道:“若宇文九郎不够钱装裹的,你便予他些。此般并不是为了怜惜某人是门阀女郎,而是为了警醒些宇文九郎,他终归是出自良朝!”

    盛为应了就旋身而出,吩咐了侯在外间的初柳、绿乔快些进去伺候,又问清了刘赫被安置在何处,拔脚就要往那里而去。

    “二郎!”绿乔拉住了盛为,“念哥儿果然在来?大郎他果然是......?”

    “阴知故问!”盛为跟旧时嬉闹时一样,拿起个尤其鄙薄的神情、佯作嫌恶地掸开了绿乔的手,“你们两个听惯‘壁角’的人,不打自招也就罢了,更要来对质确凿,可是日子过得太过惬意了,想挨些板子来醒醒神?”

    “二郎!”此时的绿乔却经不起玩笑,一跺脚、两滴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奴婢是怕,怕日后这家可还成家?奴婢也怕若求人不成的、殿下可要怎么回来?”

    “怕又如何?”盛为藏起被绿乔此问带起的沉闷,挤出一脸戏虐之笑,“既然怕不怕的都是一般,还不如不怕,好生欢喜着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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