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三十四、毋雌伏-《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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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杀了他!”痛到气竭声澌盛馥用一手推搡着已是汗如雨下的盛为,“不然你妄为盛家二郎!更妄为我盛馥之弟!”

    “为何王妃会痛成如此?”盛为此刻可不敢说“刘赫一死你也必亡”,只得移花接木只拿初柳两人撒气,“不说之前那药,自家中带来的,也该是有平痛之药,为何不服不用?”

    急得俏脸惨白的初柳忙着给盛馥撸背顺气,头也不曾抬得一下。绿乔忙不迭地自怀中取出了一个瓷瓶、一方绢帕,又急匆匆地在那绢帕中的瓷碟上倒下了半粒药丸。待等她将碟子交予了初柳之后,才拿眼看了遍盛为,道:“二郎是该劝劝王妃。凡是宁神息痛的药她都是万不肯用!她道是一旦服了、用了便是要神智昏聩,故而都只是硬挺着。且还不止是新伤,她这一路坐下的病可还有腰伤!这药虽也是能息痛宁神,然只是这城中庸医的方子、并不抵用,旁的论是家中带来的还是唐太医的药,王妃是半口都不肯服.......”

    “去!你去!”盛馥一手打落了初柳送上的半丸药剂,抖颤颤地指着刘赫,“去杀了他!他既不肯,又留他何用?”

    “若要杀,你亲自动手岂不更好?故以先服了药再作计议罢!”盛为丢个眼色过去示意绿乔再备药来,口中劝的是自己都不能相信之词。

    “哈哈!”刘赫蓦地大笑两声,“朕几息前尚在自怜,而今却是更怜齐恪!”

    “此刻还说什么无稽之言?”盛为十分着恼刘赫乱上添忙,“有意?有义?有益?”

    “朕何曾无稽?朕是在怜齐恪于你们只是充幌而用,盛家才是你们始终一心一意要护要保之源!无论是你还是盛馥,皆属此辈!”刘赫双眸流转,那一汪潭水似是更深更浓,定要找一处宣泄而出才不至无际漫滥。

    “此话怎讲?”盛为不解不阴、还需按下了盛馥不再“造次”,因而更怒,“何来此说?”

    “朕隐忍再三、不想拆穿了此等的‘好机谋’,是为念旧、是为念情!而今留清当真要朕将这绝情之事一一道来?”

    “耀焱兄尽管道来!二郎不解其中有何绝情之处?”盛为捉住了盛馥的手,“姐姐勿燥!且听他一说!”

    “留清可知朕有心症?平日无恙,只在近身齐恪与盛馥两人齐现之时而发?”刘赫看着依旧萎靡的盛馥,眼中有三分不忍、七分气愤,“此症每叠一回便是更重一回......朕曾被告知若与他们近在十尺之内,便是要即刻毙命!无药可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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