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三十五、据不宾-《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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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忽然刘赫阴沉沉地扰断了这派“其乐融融”,像是于众人对他的视而不见分外不满。他朝随着刘烨行礼的阿利等人投去了深深一瞥,待见人人用眼神摇头,便屏住了一息,问道,“皇兄骤然而现......朕不知是何种攸关之事,竟能让皇兄自大都奇袭而来?”

    刘赫问得直截了当,好奇之下,众人虽不曾将眼光投向刘烨而去,然室中的疑惑之气却是层层凝结、越积越厚!

    而刘烨这时有些纳闷。他纳闷刘赫为何一点无有顾忌尚有“外人”在侧--那恪王妃虽是刘赫的心头之人,然她始终是异国王妃;那盛家二郞虽然是他可称至交之人,然他大小好坏也是良朝臣子......且来时像是听得其内有争执之声--自己这份谦逊恭敬为的是“后事”好续,可刘赫此种毫不忌讳也确是太过不妥!

    可既然是“陛下”发问,再是不妥刘烨也是要答!他慢慢地旋过半侧之身,不经意地,又瞥见了盛馥的金丝裙裾,一抹异样须臾浮现心田--“孤虽不曾看得分阴,然亦觉这衣饰华贵到无以伦比恪王妃是与郑贵嫔大相径庭。郑贵嫔所有娇柔、妩媚、妖娆在她此间统统不见,不知陛下缘何突变只将这周身只泛冷峻的女子看得重过世间万物--若要孤说......这等不可亲近又岂能追逐?”

    “臣确是急事要奏,此事攸关寒朝社稷乃至苍生无数......”已然正对刘赫的刘烨用眼锋一扫盛为,期盼着这看似分外灵秀之人能知情会意--暂且回避而去。

    “哦?”情不自禁地,刘赫心头一迫、蓦地长身一探......然几息一过他又复漫不经心,有些僵硬地靠住了阿卫塞上的锦垫,一笑道:“朕已与皇兄言阴多次,朝廷之事全凭皇兄一力主张,朕只静待禅位之时......故以论是何事,皇兄皆可自行处置料理,又何须千百里奔袭而来?”

    “陛下恕罪!然此理不通!遑论孤从来不曾有过妄念要承袭皇位,纵然只论这禅二字也是与被夺位不同!”刘烨摇着头,想将实情相告却苦于盛馥、盛为不动、不走,只得“欲出惊人”,“陛下,兹事体大......”

    “既然兹事体大!”盛为笑嘻嘻地打断了,瞧一眼刘赫又瞧一眼刘烨,哪里还有适才的张弓拔剑之态,“二郎且让他们烹一壶好茶来,也好让殿下与耀焱兄慢慢倾谈!想来恪王妃也是乏累,正好藉此歇上一歇!”

    “如此多谢盛家二郎!”刘烨急忙承情,唯恐刘赫又道“无需、不要!”,终而使他们落得个无有斡旋之地、回旋之机的境地。

    “无妨!留清你无需回避,盛馥亦然!若能藉此让你们一知朕之心意,倒是功德无量!”果然刘赫满不在乎事关紧要的“寒朝秘辛”,只听得刘烨瞠目结舌。

    “盛为!”此时盛馥唤了声,待等众人看时,她已在初柳、绿乔的搀扶下巍巍颤颤地站起了身,“请自便罢!”她像是对刘赫、刘烨说道,却眼望空茫,“既然皆是不宾之士,又何需煞有介事地做张做势.......是以,自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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