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四十二、輶如羽-《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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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怎么这就回来了?不是说有紧要之事?”正在熏香的财宝目瞪口呆,继而贼笑连连,“可是熬不得还是要回来沐浴?奴才就知道!幸好奴才聪明,早就吩咐了他们要备着热水、好与二郎调沐浴的香汤。。”
“你是聪明,可惜是自作聪明!”盛为大刺刺往室中一坐,“水是需得要备,你却是备错了!快些去备烹茶之水,再去看看可有家中的吃食,也备些来!”
“二郎是饿了?饿了正经吃饭呐,吃茶吃点心的作甚?再说若沐浴了,吃什么都不是会更香些?”财宝始终陷在“二郎如今邋遢不堪”的泥坑中不得自拔,三句离不得沐浴。
“你个蠢奴才!”盛为眯缝起了眼、嗤笑着,“方才还说二郎有紧要之事,又见二郎急急去而复返,竟还一心想着要二郎沐浴?你可是想让人与赤身的二郎相会,届时你再送一席酒菜来,好让二郎与人边吃边聊?”
“啊!”财宝一下局促,惶恐难安,“奴才忘了此处不是家中,居处狭窄。若有人来,二郎再要沐浴也只能是一帘之隔......不妥不妥,确是不可沐浴!”
“那奴才去备茶。”财宝告了礼,意犹未甘地三步一回头,“待人走了二郎可得沐浴,再不可拖。”
盛为摇着头,叹着自己为何早不查财宝竟是如此冥顽不灵之人--横竖左右只认自己一眼之实、一想之达......然愈思愈想就愈发觉得“实则人人皆是财宝,无非是此‘一眼’落在何处,那‘一想’自哪里而发之差罢了。
盛为想着、等着,等着、想着,不知何时起就生出了急迫、急迫为何刘晔还不曾来。他有些忧心是否因不曾传令“将臻王引来二郎居处”、而致刘晔难寻,又想可是方才太过骄矜、示意而今刘晔正在行‘以其人之道还冶其身“之理、故意懈怠......他曾起过去到大门处相迎之念,也动过去传令之心,他甚至都是已起身行至廊中,却每每用“道法自然”之理竭力将自己“劝”了回来,烦急得紧了,便只在屋中打转。
“如此不好,臻王若来,二郎怎能让他看见如此焦急之态?”盛为狠狠心强坐下来,随意捡起案几上的一册书籍,小声诵读起来。
“邹忌修八尺有余,而形貌昳丽。朝服衣冠,窥镜,谓其妻曰:“我孰与城北徐公美?”其妻曰:“君美甚,徐公何能及君也?”......明日徐公来,孰视之,自以为不如;窥镜而自视,又弗如远甚。暮寝而思之,曰:“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客之美我者,欲有求于我也。”
“盛二郎志高存远,只得片刻闲暇都要潜心读书--且读的是《战国策》中美赞贤士之文。想来良朝至尊也定是如齐威王一般的明君--也是凑巧,居然皆有个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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