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五十二、违意惬-《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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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直之人确是好过于曲折之心!”猝然刘晔话锋一转,“譬如盛二郎!”

    “二郎怎么了?”盛为从冥想中乍醒,一时懵懂,“二郎如何曲折了?”

    “二郎曾诺不向陛下提及孤难去建康之事,然却把孤卖了个干干净净!其中曲折,当真是为了保孤性命?“刘晔显然有气,“难道二郎以为如今这陛下先呈书再亲去之策便是万全?旁他不论,唯论时日长短,孤便惶恐、惶恐良朝援兵之时、寒朝已亡!”

    “且恪王妃还与陛下有约,而今的兵将不可厮杀!唉!”刘晔一声沉沉太息,“此理不通!”

    “仅会厮杀的必然兵败!”盛为一听便知刘赫不曾以全情相告刘晔,“殿下营中必不乏谋士,况且还有殿下舅父这众老将再测--谋略二字是会不识不认?”

    “且!你诸多人马,到你大都时也需十天半月,二郎保到时就有兵马来助!”盛为揣测刘赫不已实情相告,是为担忧刘晔不肯好生领兵、仍自去良朝为质......是以他不忍不说却也不可全说,只能是是而非,“殿下若爱厮杀,届时领着他们厮杀去便是。”

    “十天半月就有兵马?难道是天兵天将不成?”刘晔摇头苦笑,“二郎切莫为了安慰孤而胡言!若要胡言也当装得确凿些,何必如此不堪!”

    “二郎此刻偏不说那‘不信便罢’!却说你定是要信!”盛为知道此“点到”已是足够,再多便要成了“言多必失”。

    “殿下牵匹马来又是为何?”盛为时至而今才细打量了一眼,只见此马身量低小却饱满优美,栗色的皮毛油光可鉴......

    “此乃天马与乌孙马之杂,年岁尚幼,倒也是可人!”盛为笑道,“只可惜仍是不堪重负、不适将士征战。”

    “谁人说是要用来征战的?”刘晔不得好气地将缰绳塞入了盛为手中,又感叹道“不愧是盛家二郎,一眼看破,何止博古通今?”

    “此去日夜兼程,此一匹温顺驯良......”刘晔似是于将说之言十分局促,“陛下知晓你盛家不乏万物,因此只当这匹是恪王妃的不时之需,盛二郎牵走罢了!”

    “啊?”盛为眨眨眼,原来只当刘晔是来寻他晦气,不想他是为替刘赫赠礼而来。“殿下方才还说自己非是曲折之人,而今却替人做这曲折之事!”盛为抚了抚了马背,那马儿一声轻嘶,就拿头来蹭了盛为。

    “果然是个温顺驯良的!”盛为笑道,“可驯良到谁都可为主......”

    “二郎收下了!多谢殿下!”大事当前,盛为不愿多生枝节,只打定了主意不让盛馥知晓便罢,“阴日便要各奔东西,殿下保重!定待二郎来日去寻了你吃酒!”。

    “是孤去寻了二郎喝酒也未尝不可!”刘晔施施然亦是一笑,“盛二郎保重!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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