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六十四、逶迤兴-《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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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为无奈莞尔。他之不说不问岂是会为了“慌乱之中,一时错漏”?当真就是”非也非也”!
刘赫之前“实言以告”,道此方是“有违天道”。他道是,与其说此方是为是救人,还不如说其旨是在“杀人于无形”更为恰当--然刘赫笃信可改!他既信了可改,就命郑凌琼必然要在一时三刻内扭转乾坤!可郑凌琼再是聪慧也尚学浅,是以绞尽脑汁,也只得将那“益损”调至了七、三之分。这在盛为看来已是及其不易,奈何刘赫还是不信不肯!
“二郎不问,是为二郎本不打算让你家主子用了此药!”盛为与绿乔道出了真心之言,“此非是可‘事急从权’之事,是以二郎宁可冒险,待日后归家后再作打算,亦不会用了此药!”
“啊?这这这?”郑凌琼听了很是冤屈,“那这些时辰不都白费了去?陛下说一句我都要抖三抖的,这番惊怕竟是全白费了?”
盛为看一眼这云鬓蓬乱、脸色腌臜的“天人”,若说无有一丝怜惜之意那定是混言,“纵若你是能将方子改至所谓天衣无缝,二郎亦不会用--一则为终归不信,二则为但凡有丝毫偏差,你便是众矢之的......你有几条命可经得起三家来杀?二郎也算是救你一命!”
郑凌琼听得由惊转喜,却又由喜转忧,“如此确是要谢过盛二郎!不过盛二郎方才不说不用,这会子又说不用......陛下那脾性,听见了可是会好?还有、还有若陛下执拗,若他还是一意孤行,那、那......?”
“无有什么那不那的,来路不阴的药,断不能给娘娘用!有什么二郎自会担着!”绿乔瞧见郑凌琼的一双眼一直黏在盛为身上就莫名来气,上前扯住盛为就晃,“娘娘如今这样也耽误不得,二郎可曾传了信回家?”
“自然是传了!然按二郎算来,等到家中回复之日,我们也当是到了蜀中了!”
“二郎还是要去好生去劝了娘娘,若她不肯,奴婢与二郎一同以命相逼。”
“有用否?”盛为想起那日在苾馥苑姐弟俩以自戕互逼就觉悲怆,“而今十有八九是无人能劝动了她。不过二郎亦不是束手无策......咦?!绿乔!你何故这般之臭?”盛为忽然掩住鼻子,“何处沾来的这一身狼烟之味?”
“呀!”绿乔端起臂膀来左嗅右闻,自己也是一脸嫌恶,“方才为寻二郎,此处的管事放了狼烟。说起来这人可是有些古怪......咳!回头再说罢!二郎此刻还是快去了娘娘那里,旁的不说,日后若殿下知晓......”
“齐尔永并非狭隘之人!”盛为实则并不知齐恪若然知晓盛馥与刘赫这般“亲密”当会如何。苍天似是嫌此三人羁绊纠葛远是不够,是以而今虽是看似三人“各司其职”--一端是为救夫君舍生忘死,一端是为“救国且悦人”不计前嫌,另一端则悬悬而望、只待团圆......实则却是暗流涌动,不皦不昧。纵是盛为有时也全然不懂盛馥、刘赫之心之想--是以盛为自道:既不能知能懂便不想也罢!断阴眼下种种岂不是更比揣测未知之事来得紧要?
“绿乔你先跟二郎去寻了那‘策’来!”盛为拖起绿乔欲走。他料想盛馥不会为任何人所劝而动,是以他之“策”便是刘赫的“赠药”!他想盛馥而今之疾大半是缘于伤势不愈,是以他要将之前与她用药的“和风细雨”之法,改作“雷厉风行”之道--论是如何,舅爷的“仙药”总是好过刘赫情急之下的一时起意,况且他与母亲本就是一门一脉,用他的药也是便于母亲日后的计较。
“那、那那我呢?”郑凌琼可怜兮兮地看着两个将走之人,“我,我是还再试着、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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