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六十九、风行水-《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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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有,你既如此喜好前世,那我便将前世之事悉数告诉了尔永。我要告诉了他,我们夫妻前世是如何被你强行拆散,我与他又是如何被你所辱所杀。”盛馥即景生情,一下哽咽难言,“彼时你一剑剑地剁下,可觉痛快?彼时你看见梅姝被火海吞没,可觉趁意?”
“你说他若知晓了会是如何?”盛馥在抽泣中露出一抹刁猾之笑,“你道恪王夫妇若竭尽全力要与寒朝一拼,那延煜帝可有胜算?”
“荒唐!”刘赫颜色一紧,蓦地长身而起,不知是先该论这“近乎三十年来第一回被掌嘴”之谬,还是该要先理一理那灭寒之说。
“你整日齐恪!满心齐恪!”刘赫怒火中烧,指了指了盛馥,“你可曾照过镜?你可曾看过你而今是何等模样?往日你素面无妆都是春华秋馥之貌,而今日日盛装艳裹却也难掩凋敝。”
“为何?盛馥,为何?你终究为何?”刘赫咬着牙,只觉盛馥已将他的忍耐消磨殆尽,“你既不愿自想自认,朕今日便破一破’君子不避人之美,不言人之恶’之道,来告诉了你为何!”
“我不需你来......”
“你且噤声!”刘赫第一次喝止了盛馥,“何故你不敢听朕来道?因你从不曾想过齐恪归正是何等心性么?是你终究不敢!只怕想破了就只有不堪!”
“朕先问你,你而今虽为救他,却师出无名,纵连你父亲都不敢明里相助,是为何来?此趟一旦祸出,盛家又焉能幸免?”刘赫一手揽住了欲要争辩的盛馥,一指压上了她的唇,“勿答勿争,且听且想!”
“朕再问你,�若是你盛家与齐家龃龉突起,齐恪护谁?”
“你不惜将朕想作恶贯满盈,然可曾想过他为何被掳走得如此之巧?恰巧就是此时?恰巧就是他齐允藉由李卉繁之手,剪除了多少旧党之后的羽翼渐丰之时?”
“你盛家可也是旧党?可是最难剪除?而你大哥既有谋反之心已久,他齐家兄弟又岂能不查?若查,为何屡屡不动?”
“而你大哥桀骜自负,恰恰就是易用之人,可用来造一个阋墙之争--而今说是齐恪被你大哥掳去,然你怎知不是他弟兄俩的连环之策?此策或可灭朕,或可除盛,至少是可让我等齐齐一蹶不振--于齐允,何乐而不为?于齐恪,他又则能置宗族江山不顾?”
“尚有!”刘赫终是道出了积攒已久的怊怊惕惕,其意酣酣,愈发不可自收,“当日你与齐恪反目,他若是真心悔过又怎堪忍待数月再追来云城?你又可曾想过他缘何要来寻你?果真是为真情难去,还是只为忌惮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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