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七十九、避尹邢-《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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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要给的!给了主子,奴婢们再一同喝了就是了。这也不是愚忠,而是尽忠!”见初柳被“外人”训了,绿乔拧着脖子抢着答了一句,既不声小、也不怯怕。
“好!”刘赫一掌击在案上,”那你们就将酒取来给她,她要喝多少朕都不阻挠!”
他这一记以屈求伸,倒让绿乔进退两难。实则她与初柳又何尝想让盛馥吃酒?无非是听信了她“只拿来与二郎跟刘赫吃”,才取了这一坛出来。若不是瞧不惯刘赫“不宾之士”的样貌,她才不会作茧自缚般地出言相讥,可如今倒好--难不成她还真去再取了酒来与盛馥吃?
“你们且去歇着吧!”盛馥又怎会忍心让她俩难堪?她挥挥手让她们退去外屋,“有事我自会唤了你们。”
盛馥虽是吩咐了,可绿乔还是犟着颇不愿去。初柳使个眼色拖了她走,却将内外屋的门帘挂起一半,郁得刘赫一阵讪笑:“掩耳盗铃,其义何在?”
“责有所归,各人求各人的安心罢了!”盛馥这话听来像是劝慰又像是埋下了草灰蛇线......果然,只见她眸光一转,又落在了刘赫眉间,“而你,为今之责就是要替我看好了留清。”
刘赫顶着盛馥的期待之色又斟满了一盏,团团旋着却迟迟不曾举杯。他看着杯中漾起的荡荡涟漪,只觉是与他而今的心绪丝丝相映:“盛馥,你既然当初定计,为何而今要违?既如此,那“定”是为何意?这‘变’又究竟是你一时起意还是早有绸缪?”
绸缪?盛馥当然是早有绸缪,且绸缪又何止在此这一桩?只不过她那时“不得说”,此刻却已是“不得不说”,且定要。
“你那里、你那寒朝,我买了十二万的立了生死状的乞食军过去,不日便能与北去的汇合。如此想来不需得齐允援手,你便可高枕无忧,只待还朝即可。”她一手拿过刘赫的酒盏,又是一口而尽,刘赫想要抢夺都是不及。
刘赫错愕!刘赫振奋!刘赫想拒却又不能启口、想责却无从而出--“如此,我寒朝纷乱可止!”他自觉当是要为此感激盛馥,却又横生出满心满腹的跪受嗟来之食的之耻--“终究朕在她眼中只是个无钱无势的落魄之君,是以这等论来只是区区之事都需假她之手?!”
“你不必为此挂怀,更不必生出额外的心来。于我那只是九牛一毛罢了!且你欠我的情分,总比欠了齐允的好些!”此刻盛馥十分乐意看见他的缄默--缄默就等同于承情、而承情便是有欠!
“若你要为此自艾自怨的,就更是不必。”她漫不经心地继续劝道,“要论财帛之力,纵是齐允也抵不过我恪王府去。既是一样的不如,你就无需生了两番的自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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