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八十六、山木合-《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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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两个都是天意,左也天意,右也天意,若按这样的,人只混躺着就是了,还争什么功名利禄,谋什么嫁娶喜恶?横竖不都是一样?若是日后二郎再不争了什么,奴婢就信你今日之言。”绿乔恨极了却又拿不出话来辩驳,只好耍泼样地倒了一通话出来,全然不顾将牙关愈咬愈紧的盛为。

    “她是我姐姐!是二郎自幼一路吵闹却无比相亲的姐姐!”盛为展臂一指后方、声色俱厉,“那里有我的亲大哥与胜过亲大哥的姐夫!”他又胡乱指向山木一色的远方,“论焦灼,你来比我比?可能比得过?是否但凡定要哭嚷吼叫才是心意之表?那来叫啊、嚷啊、哭啊!二郎还怕你不成?”

    随着盛为一顿呼号,众人陡动横冲的心绪霎时如同寒霜般凝固、静默--确是啊!论焦灼哪个又能比得过盛为?!若是盛馥此去再不得返,盛为所面的又何止是失亲之痛,他是要用一己一肩担起风云突变的呀!

    “二郎,咱们不理她们这连个泼妇!奴才领着二郎自去歇息。”财宝第一个心疼起自家主子,一骨碌自地上爬起,也不管自己这会是有几瓣还是唇青脸肿地话都说不分明,拖着盛为走脱。

    “二郎不走!”盛为既被勾起了性子,便是倔犟难当,“二郎就在这里定住、立着,或生或死都要等到那疯婆有信传来。”

    “可二郎,这天都亮了,若让那些北人瞧见我们在这里内讧,可是不好,不如先回去?”初柳也试着劝道。

    “哼!没见你们那疯婆主子刻意挑得这一条路么?这里可不是北人识得、会来之地,休得拿此来欺哄二郎!”

    初柳眼见盛为油盐不进,又是宁可被财宝拽裂了大衫也不肯挪动纹丝,愈发后悔起方才的所言所行。

    “二郎虽是知道主子要独去,可还不知道其中详细啊!”她拖了拖绿乔想一齐去说了些好话让盛为宽些心肠,可那人竟兀自别过头去,显然还要负气。无奈之下,初柳只得自己走近了,拜了一礼、再道,“二郎,奴婢们给你赔不是!原都是急疯魔了心了,这才口不择言,为不择行的,二郎宽恕奴婢们则个。”

    “可不敢当!”盛为似嬉笑地答了一句,却将财宝往另一侧拉去,“你个蠢人即知得罪不起,便该晓得躲远些!”

    这话可是不甚好听,这话可是明着暗示初柳还需向财宝赔罪......初柳迟疑着不能决断,倒不是她不肯,而只怕这一声“对不住”下去,更勾了那主仆俩的骄矜、倔犟之气出来,那便更不能收场。

    一时间四人僵持不下--绿乔只顾闷声垂头,盛为则是带着财宝继续瞭望“未知”。初柳一人的心思在其间团团乱转,却好似怎生也想不出一个破局之策。

    “不如.......”忽而被一道金光扎进眼帘的初柳一个激灵,拔脚就直奔盛为而去。

    “二郎,娘娘临去时曾交代了奴婢们好些事情,奴婢心里纷乱难描,不如这里就先挑一两样如今能说的先回了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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