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九十二、槛内心-《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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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你怎么始终不问我怎会巴巴地赶来了这里,而不是寻到北地去?”谢郦心还是耐不住要多说几句题外话,“难道你不惊喜?”

    “惊喜无有!惊吓倒是甚多!”盛为也横了她一眼,“盛家郎主、娘子若非不知他们的一儿、一女身在何处,还岂敢自称盛家郎主、娘子?疯婆、二郎皆是想得怠慢了。”盛为说到此处“啧”了一声,“想疯婆为掩人眼目可是做作了功夫。当日‘挥师北上’之时,还让人扮作了她的模样一本正经地登船启航--可终归是瞒不过父亲、母亲呐!”

    “本来,我只当盛家‘有势’、‘枝散遍地’说得是财势,如今遇事才知道叔父酒醉时说过的‘真君主’是什么意思。”谢郦心点着头,难得对盛为所说深以为然,“我父母、叔父说,至尊其实知晓盛家若反他并无多少胜算,是以才要请遍了天下文豪、名士同去大剑关见证盛家原就是养鹰飏去之类,如今更是纵容大郎掳走妹婿、要挟至尊。”

    “至尊向来以雍容宽厚仁爱示人,且想这群先入为主的迂腐酸夫子若见了那般情形,可还能听得进辩解?于盛家这等‘大逆不道’,他们又岂能少得了口诛笔伐?至尊是学了你们家的诛心之道--以其人之道还冶其人之身,旨在让盛家名誉尽毁、人心尽失,纵若反了也不得长久。”

    “女郎竟已跟家里说了?”初柳又是一惊、连茶盏都打翻了,“这可妥当?”

    “初柳,你这份夕惕朝乾可真是不必。盛家若要反的,我家岂能独善其身?我如今不说,难道要待等至尊派兵围剿时才说么?”谢郦心眼刀乱飞,像是对初柳处处如履薄冰之态颇是不屑,“梅素姐姐有泼天的豪气、盖地的胆,怎么你就这般小心!”

    “就是因为主子分外豪气、大胆,奴婢们才是得愈发格外小心!”绿乔帮着初柳的腔,眼里尽是腥风血雨,“可这并不是奴婢们怕死,奴婢们宁可自己死,也不愿主子们横遭不测......”。

    “什么死不死的!本都不需死!”谢郦心转眼又是笑魇如花,“当时我也同你们一样,说死就死了,可娘子说,这‘反’应不用兵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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