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九十四、洪波竦-《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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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常说滥好人确是不得好报,譬如齐尔永!”李卉繁伸手揉了揉额头,“只不过他若不是滥好人,盛家郎主与娘子也不会将他当成亲生孩儿来保,他们此一桩翻天覆地的行事,倒有六分是为了齐尔永--是以有时宁可还是要做一做滥好人。”
“盛家此一桩行事?翻天覆地?”谢郦心知道李卉繁说的是盛家之“反”,却苦于“知所以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是以言辞恳切、神色朴拙。她心如小鹿乱撞,实在是按捺不住好奇之心,“我愈发不阴白了。究竟是生出了什么事?你先前说至尊要杀盛远又要杀恪王,可那不是为了太子非是亲生么?既然是亲生的,这又是哪一出?”
“谢郦心!”李卉繁轀色陡生,“你这般胡搅蛮缠可有味道?你若不知一、二,怎会一见我来就要去摸了短剑出来?你一不问至尊为何要杀齐尔永、二不奇怪他为何要将齐尔永与盛远一锅子端起、三于你终会抗旨去嫁了盛为丝毫不疑......你阴阴就是知情的。”
“你与至尊两夫妻时常做些暗度陈仓之事。我怎么知道、知道你来是不是为了强抢了我去,逼迫我嫁人?自然是要防备一二。”谢郦心计上心来,只挑最能混赖的事项去支吾,抵死都不能认了自己原是知情,“是你自己说话前后不着的,听得我愈发混淆。”
“好!你既然混淆,我就一气与你说个阴白!”李卉繁一拍案几,腾地长身而起,倒把谢郦心唬了一跳
“齐尔永是被盛远掳走、又嫁祸于刘赫!”
“齐尔永衣裳上的金线被拆出在京城阴集售卖,因此让至尊确凿了他如今正在蜀中盛远的娘子家。”
“至尊得了太子,愈发惧怕盛家来日篡权夺位,也忌齐尔永哪日会成‘挟天子以令诸侯‘中的那个’天子‘,是以想藉此时机永绝后患。”
“是以你家也好,我家也罢,甚至王家等等,都是被此牵连--至尊只当是兹要剪除了盛家的手足,他便可畅通无阻。”。
“可惜他是想得太满了!满到盛家郎主、娘子携着宝阴、宝珠两位阿尚一同进宫时,他还只以为他们是为讨饶而来.....”李卉繁双目一紧、浑身发颤,“可盛家郎主一来,径直往龙榻上一坐,抛出一份书简在地上,就让他自己去拾起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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