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九十七、陀罗尼-《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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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能悔么?自是不能。此刻若悔、那便是一世再不得扭转之机,可若不悔,当真是要将性命断送在此、且还不止是自己的性命、更有那襁褓小儿啊!
“困兽犹斗,同是为子......他们与朕一般同是为子!”齐允作此之想并不为“惺惺相惜”,而是从中看见了一线生机,“他们倘若当真是要某朝篡位、哪还容得朕喘息至今?朕既可隐忍三十余载、再复一回又待如何?”
“你们今日此来既为弑君灭主,便再无需多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然朕绝不自裁!”齐允的目光又往龙榻而去,他甚至在想“朕若今日当真要死、也该是死在龙榻之上......”
“你阳寿未尽、且不得死呢!无须一口一个弑君、自裁地说来玩笑!”盛家娘子鄙夷地挑了挑眉,“至于这主不主的更是笑话,这江山朝堂、本就是齐、盛两家均了分了的,你一个后生小子又来叫嚣什么?”
“娘子除了药理、何时又知晓命理了?”齐允反唇相讥,“朕若执意今日要死、谁拦得住?”
“方才还说断不会自裁呢,这刻怎么又变了?至于我,自然是懂得药理又懂得命理的。敢问至尊,您那孩儿是从哪儿来的?你可知那青衣道人又是我的谁?”
“尚有,至尊可曾听过一句话--乱世出东方?”。
又一道霹雳凭空而下,齐允再是难支、一下砸靠在了殿柱之上。他眼红心热、头涨胸痛,竟不知自己是被汗水糊了一脸、还是那本不是汗、而是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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