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零七、山色荦-《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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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刘赫口吻倒比昔日的齐恪更是有主家之姿,十九叔更是心生不喜。然此刻若要驳他便只有盛馥堪行,然盛馥就如被山风堵口一般,迟迟不言。
待不到盛馥再有另命的十九叔略垂下头,再用余光撇一眼那如胶着在一起、断不可分的四目......
“原先只想留下一队之人暗守在大剑关外、若有变故好作报信之用,如今只需得再加一程隐秘之行,另传令回去多加人手前来并守住关卡便可妥当。想他一个北人,纵有三头六臂也难在蜀地山间施展!至于别他之事.......”十九叔不得不又想起方才那怪鸟之阵,“若天意当真是道娘娘与殿下无缘却是与这人有缘.......我等只需护住娘娘安稳即可,又想这些作甚!”
心意既决,十九叔也不拖沓、甚至再不曾开口道别。他只意味深长地看了盛馥几息、随后又向刘赫揖了一礼,只留下了那匹栽着盛馥饮水、吃食、羹药的马匹之后便挥手后撤,直奔着来路而去。
一时间马蹄声起、山路尘扬。盛馥懵懵然只觉吵闹,心烦意急地只盼着周遭是能早一刻安宁下来。可她无暇去管去看,她唯恐自己一旦侧目,眼前那人又是要蓦然不见......
“你既还要回来,又何必不告而走?”她用眼责问着刘赫。
“朕走是为己,朕回是为你!”刘赫嘴角微掀,似笑不笑、似悲不悲。
“若你不回,可是会悔?”
“若你要悔?当会是如何样悔?”
“你可曾看见方才那奇鸟之阵,竟有遮天蔽日之能,那兆是你来应么?”
“盛馥!”刘赫再不堪被她的眼神煎熬,终于欺上前来站定在了盛馥鞍前。他伸手想去拉了马缰,却不想马儿吃惊,打了个响鼻就要连忙后退,一下颠醒了盛馥“大梦!”
“你把我的人都轰走了?你如此,可是为了半道上可弃我而去、就此让我偿还你之愤恨一二?”盛馥启唇方知自己的声气是如此嘶哑抖颤,哪里还能扮得出一点镇定。她知晓自己的话语终究不能同她的心神一般柔软,但不知自己的泪水已是噙含不住、正一滴一滴地跌落在刘赫心田。
“唉!”刘赫闭目深叹,摇了摇头又展一抹苦笑,“他们岂能听朕号令?无非是避开些罢了,朕此举实属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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