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十五、历蛭踱-《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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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担忧他们看见了便以为陛下是怕了.....”
“以己之心度人之腹!你当朕是怕了?”
“那是定然无有!”郑凌琼眼见刘赫语气不善,立即拎起些有的没的胡诌起来,“不过我怕倒是真真的。不仅怕这条路,更为旁的事后怕起来!”
“若说托林山中尚有我不知道的,那大剑关里更有我连一丝儿都不知道的事。我如今是在忧、怕误报了,耽误了陛下,倒是该死了!”
“呵!”刘赫气极反笑,“你何止该死!?”
“我可不想死!”郑凌琼瞪大了双眼,着实郑重。
“陛下又要拿我与娘娘说的那些事来冶我的罪?我那本意是要帮了陛下,哪里就是要害人?”
“有些事,早晚都要被娘娘知道了去的,多瞒住一天便是对陛下不好一分。且除去陛下听见的、娘娘也并不曾问了什么要紧的事、只问了我是怎么知晓的、又问了些无关紧要的.......”
郑凌琼一叠声的喳喳叽叽,实在让刘赫怀想适才她闭口不言之时。可一旦她提及了盛馥、且事关先前,他非但忍耐得住、且还愿一费口舌。
“何为无关紧要?”
“就是比如,我自小是怎生长大的,凌瑶......”郑凌琼偷瞥了眼刘赫、就怕他听见了郑凌瑶的名字又要发狂发怒,“另一个是怎生长大的。”
“仅此而已?”
“确是仅此而已。尽是些不着边际的。”郑凌琼决意闭口不提盛馥曾问及七郎之事,“十之八九是在问我的事。还说若是我打了诳语、扯了慌,天涯海角也要寻了我、杀了我!”
刘赫颇有意外!以盛为秉性为人、以盛馥待齐恪之道--她当是会详问了始末才得罢休。然她居然不问?不仅不问、还在自己面前充作了个“了若指掌”之态......缘何?
“不论李卉繁说之与否,只凭她盛家通达南北的‘枝叶’、她若有心要知亦是不难!”
“况且还先有四娘冲撞在先、后有她中箭之事。纵然她不细究、盛家郎主夫妇乃至齐恪又岂能放过?”一念间刘赫冷汗入心,“朕太过大意了!终于还是百密一疏!”
“是以她对朕历来种种离奇,皆是泄愤。而今既不能再装聋作哑、又生出真假之说来继续戏弄--为的皆是要报朕欺瞒之仇。”
“这不正是她之妒心?!有妒心便好!”刘赫想定了盛馥之想,略略开怀,以为就此便可了却一桩他实则避之不及的心事。他如释重负般地郑凌琼投去一眼--却见毫无“防备”下的郑凌琼典则俊雅、何处寻得到平日里一丝一毫的泼皮无赖之气?
“嘶......!”刘赫的心猛然拧成一团,“若是她所言不实呢?朕为何不疑她却疑盛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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