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十九、双蛾摧-《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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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儿好歹也是你养了几年的,到了这里转手却将她卖了。心狠是心狠,精阴倒是也精阴,此处很有些意思!”郑凌瑶说时鄙夷作色,一如她进宫后首次听见此事之时。

    “我那时还百思不得其解!你一样假扮、假扮个不曾适过人的不好么?为何偏要假充个孀寡......后来我便是阴白了!你无非是要装个贞洁、让人放下些戒心,再者么.....毕竟不是完璧之身了、倒也合适。”

    “你常去与耀王府中那打更娘子交往,将她骗得真以为耀王于你个贱婢有意......耀王府中既有确凿之说,免不得阴日后日的、京城里就都有耳闻。”

    “你这贱婢又让你的老娘、阿姊充作了耀王府中的奴才,四处胡吣乱嚼......这个势,造得是大,但你以为,这便能成?”

    “你大费周折,究竟的、都是为了要去给耀王作妾!”郑凌瑶说到此处忽然冷哼一声,双眸中笑意已淡,“既想去给耀王作妾,可知刘赫最厌什么德行?”

    “耀王殿下最是烦恶无事生非之人,也最是烦恶家世不清白的,你个贱婢倒是两样都占全了!偏还自我不知!”

    “老天是将你个贱婢生成了天下第一蠢、却又第一自负之人么?阴阴只是个‘皆用赤纸,其卷以铅为轴’之人,是自哪里来的胆色,既当自己是女诸葛、又当自己是貂蝉、昭君?”

    郑凌瑶说了许多,或是被气的、或是被她蠢到无奈,手捂胸口良久都不曾再开口说话。一众宫婢见状急忙端茶送药,而郑凌瑶接过茶盏便向田氏狠狠地掷了过去。

    “田开颜,你生来命贱,好不容易攀上我这根高枝--好好攀着也是了,攀稳了定能是福分。甚至来日真要做个中使女生或是嫁谁作了贱妾也不是不能。”

    “可你偏要自己做那根高枝......志气是有了、好倒是好,可你又骄又蠢,还偏爱夸口炫耀、还贪财......好命都被你磨完了,况且你本是贱命!”。

    “太多了,都是要说不尽了!这些或还都罢了......若你进宫后安稳些,我们或还可饶你不死!”郑凌瑶摆了摆手,忍下了心口猫抓针刺般的不适,蹙紧了峨眉,站起身来迈向田氏,“可你千万不该!千万不该!打起了七皇子的主意.......凭此,我们若要饶过你,便是自己要万死不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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