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三十一、适华胥-《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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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他听得盛馥在笑。那一声接一声的,笑得揶揄、笑得讥讽。他睁开眼,看见盛馥就立在池边,一手指着池子,一边道:“你既那样嫌她,竟还用她沐浴过的池水?这与共浴又有何异?还不如一同去了,至少坦荡。”
“我早与你说过,被人觊觎的东西已是污糟了,任我再喜欢,也是要扔去的。”
“这池水本不是死潭,其中有明道暗渠,一入一泄,刻刻不停!”刘赫坐起了试图一证“清白”,岂知坐起了才看见,那郑凌琼正宽衣解带、眼看就要赤条条也往池中而来。
“混账!”刘赫怒不可遏,正想冲出池去,却惊觉自己也是片缕未着......于是他唯有在惊恐中看着郑凌琼一步步逼近、而盛馥的笑声依旧不停!
“你疯了么?”他向盛馥喝道,“你为了与齐恪团聚,竟不惜出此劣计?”
“除了你,不曾有人疯了。我且让你更疯上一疯,如何?”郑凌琼却已逼近,正与他寸寸相贴。她笑得如此明丽,美得熠熠生辉。
“滚开!”刘赫忍无可忍,举起双臂奋力推去、却如推在虚空之中,绵绵无力。
“醒醒醒醒!你倒是醒来!”忽然脸颊上被扇了不知几下,接着便是一阵冰寒自头而落......刘赫腾然惊起--却哪有盛馥立在池旁?眼前不过是令人厌之不足的郑凌琼,正摆着一副眷注之态、对他切切而望。
“可是梦魇了?都是要沉下去淹死了!我叫了半日不醒,情急了,便只能拿了凉水将你泼醒。”她还是“看不见”刘赫正杀意腾腾,站起了一扭身又往衣架处去了。
“你要的衣裳,他们倒是送来了。我见皱得不堪,便挂了起来。”她伸手捋了捋又一件乌衣上的皱褶,轻叹了口气,“但凡我说的,于你就定不是好话。你既要执拗,也是随你。”
“可知你这一躺就躺了近十个时辰,我进来瞧了几回,见你难得睡得这般深熟就不忍喊你。”。
“不过此刻是定要起来了,已是有人来说了,说不时就要引了我们同盛馥一起去见盛家大郎还有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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