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三十七、不测险-《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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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又要回去那来时之路作甚?不是只让我看树?”

    “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盛远摇了摇头,实在不愿再与她费口舌,“终归都是一样,实则蠢笨何尝又不是福报......尔永你道可是?”

    盛远话已至此,若要认其中并无端倪那就是果真蠢笨!盛馥正要问了齐恪,岂知刘赫已先行开口。

    “莫非,此处是有奇门遁甲之阵?”

    “确是如此!”齐恪并无拖沓,点头称是。

    刘赫心神一松,细致地忆了忆那奇书中有关奇门遁甲之学、再将托林山化形为图理了个究竟,待确信已无差误之后,才道:“此处与朕之故地常有相似,而那处亦有奇门遁甲之阵,恪王若是为此愁虑不能脱困,朕或可一试......”

    刘赫话音未落,却听见盛远“额手称庆”之声:“好笑好笑,好笑之极!”

    “此位陛下,请问陛下知获的是有几几之阵?”这是历久以来,盛远首次与刘赫“相谈”,“十局?六十局?或再极致些,阳遁五百四十局、阴遁五百四十局,共一千零八十局?”

    “请去一观!”盛远又伸手一指、指向那堆在墙角,密密匝匝的几竖藤纸,“或可先一数其中已有几多之局。莫忘还有案几上那一沓。”

    刘赫蓦地沉寂下来,脸色颇是黯淡。他尽力沉着着起身、尽力持重地走到那纸山之处,只略略一翻,心眼手口便一齐僵滞不动。

    “他即供足了笔墨纸砚,放得‘南文首’与我纵情去拟去算,那就不是陛下所知那寥寥几局是能解得--老子有云‘知人者智,自知者阴’......”

    盛远讽罢了刘赫,转头又去凶喝盛馥,“是以我问你为何要来送死!你却只管蛮横,一如既往!”

    “尔永!”盛馥依旧不理盛远,只将齐恪的手握得紧些、再紧些,“但你可记得那时我们中箭之时,宝阴阿尚所赠的箴言?”

    齐恪何尝敢忘?正因他将宝阴阿尚之言时时铭记,才能强撑到此时此地:“阿尚道孤需得包羞忍耻、耐霜熬寒,方能拨云见日、逢凶化吉,阿尚道你是......”

    “阿尚道是,我们苦头是要吃得些,可终而还是拆不开、分不得。”盛馥不待齐恪说完就拿手掩住了他的唇,“我不管这分不得是生是死,只要拆不开我们就是无碍。”

    “不过宝阴阿尚是断不会咒我们死的罢!他且不敢!若不然母亲会将他关起来,不给吃食,只管看他的狼狈笑话!”盛馥说着一笑,引得齐恪也忍俊不住。。

    “是以不如,将事情首末好好说来,或者我能听见什么生机呢?”盛馥说罢自怀中掏出了几枚狼烟,又道,“就如这些东西,本当是给我糟蹋了去的,不想留到如今或也有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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