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三十九、奋匿瑕-《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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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事?”他按捺住了焦躁,问得平常。

    “那个,我抱了锦被去是想做引火之用,又砍了些枝枝杈杈,想着火大狼烟才是可放得大些。可偏忘了那些个都是潮湿不堪的,并不能用!”

    “那个......我见地也是湿得紧,还捡了些破砖烂瓦仿着灶台搭、搭高了些,就怕生不起火来、误了大事。”

    “待到都备齐了,那个......我才知道竟不曾取了火取。”

    “朕忧恐是因此事么?”刘赫想起她曾折返而回,却因与盛远争执又翻身而走,又想起方才彷佛听得盛远说过“钻木取火”之言,一下想要将心神略松,却是扯不断那名为不安之绳。

    在郑凌琼一番如常的罗唣之下,纵连盛馥也听得不耐。“那你终究是如何生得火?为何又不回来取?”她问。

    “我才不要回来取了又遭人讥笑!”郑凌琼朝盛远瞪去一眼,随后又顿时偃旗息鼓,一副萎靡之色,“终究么,那个终究么......我确是想过钻木取火,并不能成,那个......我又想学着人家拿两块石头擦出火来,也是不成!”

    “休再罗嗦!快说实事!”此刻刘赫的脸就如蓄满霹雳、暴雨的乌云,料不定何时就要倾盆大作。

    “后来么、那个......我正发愁,就有人递来了火折子,还捧了一捆干柴给我.....”

    面面相觑!

    此室之人个个在此,从来不曾踏出半步,能有谁为她送去火折干柴?那么便是那众青袍、黑袍其中之一。然他们应是牢防诸人不得脱出、又岂能做下这等相助之事?

    “可是你之前在此认得的某人?”刘赫愈发阴沉,因他那忧困之感愈发之重。

    “那个......说认得是认得,说不认得也是不认得。”偏郑凌琼仍是执拗地不可名状,还要揣度些合适之词。

    “究竟是谁?!人又何在?”刘赫大喝一声,骇得郑凌琼连连后退,惊得他人纷纷作色。

    “得世间绝美之人在侧,竟是生不出一点怜惜之情.....可叹呐可叹!可悲呐可悲!陛下不必为难于美人,贫道自来也!”。

    骤然一人声音不知自何处飘来,听得刘赫险要扬眉奋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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