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四十六、沙石秽-《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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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奴婢走吧!求求......求求陛下,带奴婢走吧!奴婢、奴婢什么都会,无论巨细皆可做得妥当。她盛馥会的、奴婢会,她盛馥不会的,奴婢也会......她既不知好歹、不肯走,不如陛下就带了奴婢走罢!”

    一时间鸦雀无声!一时间众人目瞪口呆!这苦苦哀告之人若是郑凌琼或还在情理之中,可偏她却是叛主卖义、又已然“一女侍二夫”的末杨!

    “放肆!”刘赫一旦看清辩准,便起了炽火熊熊。为嫌恶浊、他不愿伸手去掸,却不想立起身来还是摆脱不得.......那一双腿,又已被她牢牢抱在胸前。

    “哈!”盛远的双眸中还残留着不可置信,他那怏怏之态中写满了自嘲。显然此一声讥笑他是为自己而发。

    齐恪已无意再看,他只搂住了盛馥,搂住了他那被接连而来的“不测”,气到面如金纸、浑身颤抖的妻。

    东方阿尚是唯独为此高兴之人。他回过神来便是一串的“有趣有趣”,喊到刘赫面色青寒、喊到郑凌琼“大梦得醒”。

    “你这!这也太不要脸了!你喊什么陛下?你既不是我寒朝之人,又是几乎不认得陛下的。”郑凌琼还不曾闭紧因讶异张开的嘴,就忙不迭地扑过去“救人”。她将末杨的手扒了又扒,无奈人家围拢得跟铁箍一般,根本扒不开来!

    “你说你......你的正经主子都在这里呢!开口直呼主子名讳不算,还要与主子争锋?还要不要体统规矩了?快些撒手罢,只说自己一时疯魔、去讨个饶!”

    “我们陛下的脾性不好,动不动就要踢人,他那一脚上来,你定是小命不保,届时又有什么意思?”

    郑凌琼一端好说歹劝,一端还是不懈地想将她的手从刘赫腿上挪开,可末杨是下了死命的劲儿,她掰到手指发红还是掰不动她分毫。

    “恬不知耻!”刘赫当真是想将末杨一脚踹出,无奈她将整个身子都贴在了自己双腿之上,轻易动弹不得。斗室狭小,他若要不管不顾只为脱困,又怕她横飞出去误伤盛馥.....正在踌躇之间,忽然听得末杨一声惨、又觉双腿一松--定睛一看,原来是郑凌琼狠力扯住了她的发髻,末杨吃痛不过、不得不撒开了双手去护着那头!

    “贱婢!你这溷迹贱婢!我定要你死!”末杨声嘶力竭地叫骂起来,双手胡乱地向后抓着,想要抓到了郑凌琼她便可脱去这狼狈之相。

    “你这又不是娘娘的乌云宝髻,哪里就这般娇柔了?你那时拽我也不见轻过呀!我本也是跟你学的,不是这会儿急到极致,还忘尽了呢!”郑凌琼说着,手上更添了几分气力,拖着她就往边角上行去。

    “我那时怎就没有弄死你这贱婢!”末杨一想到如今自己又跌又摔、又被拖着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美艳可言,当即又羞又怒,恨到磨牙凿齿,一连串的污言秽语冲口而出、再无遮拦。

    “你这贱婢又充什么忠义贞洁?本就是北地不要的腌臜货色,被送来这里还不知安生,卖好卖乖地想要齐恪收了你,你这点心思可够人瞧?你这贱婢,盛馥迟早活剐了你!”

    “你这人尽可夫的贱坯子!你且等着,我定要划花了你的脸!不!划烂了你的脸......”。

    “住口!”忽然刘赫、盛远齐齐暴喝,如雷贯耳,震耳欲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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