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五十二、畏脩辞-《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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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大错特错!”他摇头而怨,看似灰心丧气。
“陛下当自保为先,何以要去救人?更何以要弄了这一臂血肉模糊的伤?”他先指了指刘赫,又抛出一瓶药来扔在了刘赫怀中,“朽木粪土!不争气!”
“至于这两夫妻,贫道本当他们应已是去了。”他又指了指齐恪与盛馥,“箭矢只往那处落得最多,不曾料这两人还皆是无恙!不曾料到啊!”
“只有这奴婢不曾料错,确是死了。然她当是去护着盛家大郎、为大郎而死,怎的临时变节、竟去护了恪王。虽说她是项庄舞剑、另有所图,可贫道又是不曾料到她竟会如此。”
“而你,不当是去护着你家陛下的么?不然贫道会许你戴着那劳什子的甲胄进来?”东方阿尚一派义愤填膺之色,“为何也要变节?还弄得一身是伤?!”
“阿尚若这么说,不如事先将大伙儿都绑了,该谁死不当谁死,不就不劳阿尚两回费心了?”或是已历了生死,郑凌琼此刻也不惧了、更不怕了,站起身来就与东方阿尚吵闹,“或者一屋子一下砍尽了,岂不是更干净些?”
“那便是无趣了!不止贫道无趣,你们也是无趣呐!不是都暗里吵嚷着要看真心么?生死关头,可是验看真心的独好之时。”
东方阿尚摆了摆手,即刻就有四个青衣人鱼贯而入,用一袭厚厚的粗麻,将末杨的尸身团团裹住,抬了既走。
“孤恳求阿尚一事!”齐恪忽然立起身来对着东方阿尚作礼,丝毫不看诸人皆已脸色有异,纵连盛馥都已挺起了脖颈。
“若是王妃不得脱出,孤求阿尚,孤求阿尚勿要将此奴婢葬在孤与王妃一处......纵然是相近孤都不愿。”
“呵呵!有趣!”东方阿尚兴致骤来,却不忘促狭,“然殿下呐,若你们都死了,岂还能知道贫道如何葬尔?若贫道偏要将你们葬在一处呢?或是统统扔下悬崖、一个不葬呢?”
“孤以为阿尚虽然奸猾,却仍是谋道、谋国、谋天下之胸怀大志之人。胸怀大志之人应不屑这等宵行经。正因如此,孤才会相求阿尚,然阿尚若不愿应,孤亦可自行其道。”
“其道?哪道?难道是先杀了王妃然后自戕,再托你的大舅郎一把火将你俩化了灰,随处而撒么?”东方阿尚鸷笑两声,便要负手而去,“恪王果然是天真无邪!”。
“刘赫,好生保住你的命罢,还有你那总要自作聪阴的娘子,都好生自保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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