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五十五、闲邪分-《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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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不当如此!”东方举喃喃而道之时,恰逢刘赫夹裹着一身燎烧之气疾冲进门。
“四下皆已是火海一片,即刻就会烧上此处楼阁。”刘赫面色暗淡,神情忧急,“可否择道而出?只带一人即可。”
刘赫话音未落,就已招来东方阿尚及盛远的鄙夷之笑......“朕是求道长带上盛馥!”他对着东方阿尚恨恨而道。
“不必了。”久不曾说话的盛馥蓦地开言,然她还是眼望空茫、只作怔怔之态,“多谢你,然不必了。”
“齐恪!”刘赫看向齐恪,想要让齐恪一劝,齐恪却是欲言又止,始终都在踌躇。
“还是陛下跟了国师去罢!”郑凌琼的脸儿又已煞白,却奋力地憋出了一个莞尔之笑,“好歹日后也知道来哪里祭奠不是?”
“哈哈!你倒将‘闲邪存其诚’演个了极致。”东方阿尚侧目而笑,笑得酣嬉淋,“实在尔等也无须推让,本就无路可出,不然东方举这混人会由着自己等死?那是万万不能!”
“他不是夸下海口要护尔等周全,与其推来让去,不如问问他,如今他还有何德何能,再言一个护字!”
“未必就不可护得。”东方举蓦然撤下了短刀,翻身坐到了东方阿尚面前,“此地方圆数丈皆应早已埋下引火易燃之物,如此算来,距烧至此处尚有一炷香之久,或者生机就在这一炷香之内,父亲可要一赌?”
“你是说在一炷香内,要么有鸟人落地、要么是芜宁可至此地?芜宁当真会来么?还是你小子从来就是在打诳语,只为欺你老父?”东方阿尚将眼前的儿郎看得仔仔细细,越看越越如铜镜照影,难分彼此。
“她当然会来,父亲可愿一堵?”
“如何赌?若都死了,赌资何在?”
“若都死了,那便去阴曹地司再算,然若不死,父亲就要随儿归族。依族规领罚受刑,此生再不出世。”
“呵呵!哈哈!好小子,临死都想着要抓了你爹回去受那些迂腐之人拘束。好!有何不可!为何不可!贫道便与你堵了此局!”
“口说无凭,落笔为证!”。
“落笔便落笔!总之也要化为灰烬,落笔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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