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五十六、空义故-《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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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宁瞟了自己郎君一眼,七分恼怒、三分心疼。幸而她并不曾再去拧了东方举的耳朵,而是大刺刺地往东方阿尚跟前一坐,坐下就叹!
“爹!这样闹法,可无有什么趣味。你可知道你儿为了替父掩罪,几乎就要将南北两地的疆域蹿了个遍?你却要连他带自个儿一齐烧死在这里?为的什么?”
“哼!勿来诓骗!他是为刘赫奔忙,绝非是为了为父!”东方阿尚虽是嘴硬,然神情中却透着纠葛之意,看似对这个儿媳颇有忌惮。
“他为刘赫确是不假,可爹也不能一句话就扼杀了他对你之心呐!他为遮族人耳目,欺上瞒下,招摇撞骗,什么混招都使尽了,纵连儿媳我也用上了。”
“本来我们打算着,将爹劝得收心也就罢了,不想爹就爱惹是生非,诈尸不算,还要去掳了采央阿姊的女婿来。你当那两夫妻是好混弄的?这不就寻到了族里,如今爹还要怎么藏?”
“既然不死,当然要藏!不仅要藏,更有来日可期。”东方阿尚一派崛强,“芜宁,勿要以为你是族中奇才,便可......”
“便可什么?我便可尽天下所有,爹又能奈我何......”
芜宁挑起了眉、支起了脖,又是一串喋喋不休。她不止将两瓣红唇不停地翻飞舞动,更是时不时还要指天画人、拍地拍腿,实在是活络矫健得叫人生畏。
只是她或不知自己云髻上的八宝凤凰步摇亦因此晃晃颤颤,那几缕坠珠几次险些要纠缠在一处,倒叫人凭白要为她忧心。这番既彪悍又混赖出天际之气,叫人看得实在心惊胆战......刘赫瞥一眼东方举,心想大约就“凶悍”此点,他还算如实以告。
忽然的,郑凌琼竟也拍起了地,她仰起了头,一脸的焦黑、一派的既急又臊。
“那个,夫人,冒犯、冒犯,那个,都在这里,说、说话,火火火,怎么办?”她支吾道。
“这娘子!怎么这般没有见识?”芜宁瞟过郑凌琼一眼,却又去瞪住刘赫,“难道我是来陪你们送死的不成?我既坐得定,还怕什么火烧?”
“可、可这四下无、无水,又不曾听得、听得有旁人忙碌,可要怎么、怎么灭火?且、实在、实在是熏、熏得慌!”
“谁说与你听的。灭火就定要靠水?”芜宁冷哼两声,“你不曾听得有人声,也就是无人了?才蔽识浅,当真愧对这副皮囊。”
蓦地东方阿尚色变。“芜宁,你是与谁同来?”
“同来的人多了,不知爹问的是哪一方?”。
“呵呵。”东方阿尚阴恻恻地笑了两声,“不管哪方,为父均可叫他们有去无回,芜宁信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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