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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永德苦笑着说：“马勇，不怕你笑话，你，你是不知道啊，我这是，这是躲你姐哩！你姐怕我在外面有女人，几乎是，天天晚上拉着我睡，让我……给她交公粮。她说她要把我的粮食全掏空了。尤其是，好比是明天我要去陕西出差，她更加要和我过夫妻生活，她说：‘你不给我交公粮难道你还要去交给陕西人民啊？’她，她管外面的女人全都叫鬼子，说都是来跟她抢男人的，她的名言是：决不给鬼子留下一粒粮食！我，我要是感冒了，我就能，能歇几天。”

    马勇更加瞠目结舌，同时哭笑不得，不知说什么好，无比同情地望着杨永德。

    杨永德抱着膀子哆嗦地说：“马勇你，你别管我。你，你再让我淋会儿。”

    马勇无奈，苦笑地说：“那……那我在这儿陪着你吧。我怕你淋大发了，一头栽在这儿，姐夫你老人家就英年早逝了。你从此是不用再交公粮了，但你从此也不用再吃一粒粮食了。”他就陪着昔日的姐夫在雨中站着。突然马勇想起那天在医院杨永德神神秘秘给他打电话的事儿来，他笑了，凑近杨永德，也神秘地说：“姐夫，你可以啊，你都让我姐榨成这样了，你还有本事给别的中国妇女交余粮啊——哎，姐夫，那也是咱中国的妞吧？”

    杨永德一个劲儿哆嗦地说：“不，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

    至于是怎么回事，杨永德死活不说。

    等马勇看到杨永德已经哆嗦的语不成声，喷嚏不断，感冒已经形成，忙把杨永德架回家去。杨永德回家后，无比幸福仰坐在沙发上，无比幸福地享受着感冒，痛并快乐地打着一连串的喷嚏，夸张地呻吟道：“哎呦，哎呦，哎呦，我感冒了，我感冒了，我感冒了。我晕。我头疼。我估计，我这一下子，我起码，我半个月，我缓不过来了。我晕死了。哎呦，哎呦……”俞晓梅心疼地同时万分不解怎么淋雨会淋成这样搀扶着杨永德走进卧室里去，让他去睡觉了。

    马勇看着，拼命捂着嘴，以最大的力气，拼命忍着笑。

    俞晓红讶异地看着马勇的样子：“你好像在笑啊？人感冒了，这很好笑吗？”

    马勇费好大的劲儿才把笑憋了回去：“我，没笑。我就是想打喷嚏，我憋着。”

    俞晓红转了话题，问：“你刚才在电话上跟我说，说什么脚印让王建军和刘婉香，还有好多民工，假扮大学生，你说这是欺诈，你多心了吧？行为艺术它就是这样的！行为艺术可以假扮任何人和任何事物来表达演出者想要表达的主题和思想。在美国，你只要愿意，你都可以扮演布什！”

    马勇说：“这次他不是行为艺术，这次他是代言产品广告！你先看看这个吧。”马勇从采访包里拿出那卷海报和报纸复印件递给俞晓红，又补充道：“他让人拿着这些到大街上去广为散发，他这次是想欺诈想搂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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