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乌追冷然抱拳:“不知这位公子高姓大名,我好上禀城守。” 青年大笑勒马而走,身后数十骑滚滚而从,一个张狂的笑声隐隐传来:“管幼安与邴根矩自会告诉他本公子是谁。” …… “他就是公孙太守长子公孙康。” 管宁与邴原听闻山下来了一伙强人,自然不敢掉以轻心,俱陪同马悍下山,待听闻乌追道明前因后果,摇头慨叹,道破那青年身份。 “原来他就是公孙康,我说看着这么眼熟,原来长得与我们的公孙使君颇为相像,不愧为父子啊,都是那么喜欢抢东西。”马悍嘿嘿冷笑。 “这位长公子是奉太守之命,来请幼安兄与某出仕辽东,为我等所拒。”邴原晒然摇头,“这已是三次来请,也是三次被拒。想来这位长公子心情大坏,将这股怨气都撒在都尉身上。” 管宁抚须沉吟一会,道:“不如这样,宁修书一封,由都尉转交公孙太守,说明事件原委,看在某之薄面上,公孙太守量必不至令都尉为难……” “不用那么麻烦,修书何如锋镝?”马悍淡然对管、邴二人道,“悍只求二位高贤一事。” 管宁与邴原互望一眼,道:“都尉请讲?” “若公孙太守问起,请勿言悍已知悉公孙康之身份。”马悍说罢向管、邴二人长揖一礼,“今日有幸得见二位高贤,惜乎未能长谈,他日有缘,必可再会。”说罢牵过大青马,翻身而上,拔弓一挥——所有狼牙飞骑,无论受伤与否,伤轻伤重,俱齐上马,纷纷拔弓,呼啸而驰。 管宁愕然半晌,摇摇头:“这、这也太莽撞了,我先前还道此子目光清亮,行事有度,没想到……” 邴原却捋须笑道:“幼安兄没听出此子所求之事真意么?” 管宁一怔,想了想,似有所悟:“莫非……” 邴原呵呵笑道:“雄主自有处世之道,非我辈所能揣度,你我只合松林听涛,月下手谈。去也,去也。”大笑声中,扬长而去。 管宁闻言也是洒然一笑,携仆僮登山自去。 马悍率狼牙飞骑全力追逐之下,没费多长时间就追上公孙康一伙。 远远看到那帮家伙愕然驻马回首,马悍只下了一个命令:“射马不射人!我要所有的人都是活人,所有的马都是死马!” 狼牙飞骑轰然而应,拔弓扣矢,二十骑张开如雁阵,向目标放蹄飞奔。战士们一个个憋着一腔怒火,浑然忘却周身的疼痛,他们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让锋利的箭矢,洗刷耻辱。 一百五十步外,马悍就已率先发射,第一箭就贯穿公孙康座骑的脑袋,这位辽东太守的长公子被死马压住半边身体,动弹不得。然后,就骇然看见天空中箭矢交错,咻咻之声不绝于耳。蓬蓬蓬蓬!一匹匹战马浴血栽倒,激起漫天黄尘。 公孙康一伙万万没想到,来人在“明知”他们身份的情形下,竟然还敢不管后果,发动突袭!猝不及防之下,完全陷入狼牙飞骑战士们所编织出的漫天箭网,毫无还手之力。 公孙康只觉一条腿被沉重如山的死马压得失去知觉,身边全是凌乱奔跑的马腿,骇得他不得不蜷缩成一团,以减小身体面积,避免被踩踏。即便如此,还是有几次差点被踩到……当马腿渐疏,烟尘渐消之时,明知这代表着手下已经差不多全遭殃了,但公孙康却莫名松了口气。偏生就在这时,最后一匹马轰然栽倒,身上插着十数支箭矢,马头正正砸在公孙康耳边尺许处,生生将公孙康的脑袋震得弹离地面半尺,重重磕下…… 烟尘散尽,马悍一手执魔瞳弓,一手挽着银箭的缰绳,望着一地马尸,血流成溪,漠然道:“公孙康,我的赔礼,你受不起!” (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