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所以听到他会领养王志浩,我才会有些失态。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说了句:“学长,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挺奇怪的……” “我知道。”安南有些失笑:“就是觉得小浩这孩子和自己挺有缘分的。” 缘分? 这样略显文艺的回答让我笑出了声:“学长,你真的是变了好多。” “是吗?”安南有些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我倒是觉得我和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一样很帅。” “哈哈……”我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感觉从学校出来之后,这短暂的几次见面,我和安南却似乎比在学校更有话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浩的缘故。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我看了眼时间,回去之后还要收拾东西,不敢多呆,我跟安南说了句有事想先回去,安南点头:“我送你。” “不用了,我家离这里挺近的,不用麻烦了……”我刚想拒绝。 安南指着才刚走没多久的侍应生的背影:“请你喝咖啡都被你抢着买单了,要是再拒绝我送你回去这个要求,我会很怀疑我的魅力是不是已经下降到连学妹都无法吸引的地步了。” 我失笑,觉得和安南这样的相处方式真是轻松到了极点:“好吧,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才乖。”安南起身,哥哥一样揉了揉我的:“走吧。” “嗯。”我应了声,跟在安南身后走出咖啡厅。 他的车子就停在路边,安南向来都是绅士作风,给车子开了锁,他并没有马上进驾驶席,而是先走到副驾开了门,对着我伸出手:“美丽的小姐,请进。” 我被逗得不行,第一次现稳重的安南学长耍起嘴皮子连顾清明都有点失色了。 咖啡厅的对面就是亚圣酒店,乔江北带我来过几次的酒店,坐进去之前,我下意识抬头朝着酒店大门的方向看了眼。 可也就是那一眼,我整个人却都僵住了——是乔江北! 他像是刚从酒店里出来的样子,他的臂弯里似乎还挽着一个女孩子,乔江北的模样是我梦里临摹过无数次的风景画,哪怕距离那么远,我也不觉得我会看错。 可是他身侧的女孩子五官却有些模糊,我看不太分明。 吴达不是说他是临时有事才会改签吗?他怎么会和一个女孩子同时出现在酒店!? 我整个人都慌了,下意识朝着酒店方向就跑了过去。 耳边却响起了刺耳的喇叭声,安南一把扯住我的手臂:“文静,你是不是疯了!这是马路!” 我茫茫然的回了神,再次朝着刚才那个方向看了过去,乔江北的身影却已经不在了——可是,我不会看错的!刚才那个人确实就是乔江北! 安南估计也是被我突然就要冲马路的行为吓到了,见我不说话,一把就把我塞进了副驾,而后快走到驾驶室,安南启动了车子。 直到车子汇入车流,安南这才看了我一眼:“怎么了?文静,刚才是看见谁了吗?” “是乔爷,我看见乔爷了……”我有些无措。 安南还放在方向盘上面的手紧了紧,继而我似乎听见他以一种若无其事的语气问了我一句:“说起来,其实我一直挺好奇你和江北是怎么认识的,文静,介意告诉我吗?” 我这才回了神——怎么和乔江北认识的? 安南无心的一句话却像是扎在我胸口的尖针——是啊,就算乔江北和别的女人出双入对,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质问? 安南见我呆,又问了声:“文静?” 我看着安南眼底的探究,良久,苦笑了声:“算是在医院认识的吧……” “医院?”安南似乎有些不解:“江北向来都很注意和病患之间的距离,况且,他是脑科……” “安南学长,别问了好吗?”我几乎是带着祈求看着他。 他是无心,可是我却不能无意,这样的情况下,安南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提醒我为什么要这么蠢的醒神鞭。 我和乔江北的距离,在字里行间被体现得淋漓尽致,每一个字眼,都让我痛得几乎不能呼吸。 安南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车子到了距离大庆路还有一个路口的时候,我便让安南停车想要下来。 估计是看我心情不好,安南也没有多问,只是说了句小心,有事可以找他便依言将我放了下来。 直到看着安南的车子消失在视线里,我一直强撑着的神经这才蓦然放松了下来,魂不守舍的走回去。 远远的,我就听到楼梯口那边聚集了一大群人,间或还能听到一些模糊的怒骂声。 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可是那里是我要回去的必经路口,我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只希望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只是可惜,不论我如何祈祷,我最害怕的事情,都还是生了。 ——是沈碧云,她浑身是伤,贴着胶布,脸上还红肿淤青交错,看上去狼狈到了极点。 可是一看见我,她立马从人群里冲出来,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们看!这就是我养的好女儿啊!上班赚的钱一分钱不交给我这个当妈的也就算了!可是你们看看,看看我身上的这些伤口!都是这个不孝女叫我打的!说我这个老东西活着也是浪费粮食,叫我干脆死了得了!死没良心的!” 沈碧云说着说着就嚎啕大哭,典型的一副泼妇。 旁边开始有人对我指指点点,我想挣开沈碧云攥着我手腕的手,可是她力气却是极大,边哭还边骂我不孝,同时还不忘各种展示伤口博取同情。 我没办法,只能开口:“妈,你别这样,有什么事我们回屋再说好吗?” 沈碧云一听这话,立马止住了哭声:“你这个小贱——小没良心的,还知道不好意思是吧!枉费我当初一把屎一把尿……” 我趁着她说话的功夫,赶紧挣开钳制小跑着上了楼,身后沈碧云立刻就跟了过来,我听她走路的时候并不虚软。 估计那天也没怎么被打。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