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乔江北就是神-《幸得风月终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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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的衣服被撕得褴褛,我死志已生——反正也是挣脱不开了,我闭着眼睛,将舌尖含在上下齿鄂之间就要咬下去。

    ——李银豹,你就奸shi去吧!

    我没有犹豫,在身上那个野兽一样的男人将我的大腿用力掰开的时候,立刻朝着舌尖咬了下去。

    疼痛钻心。

    哪怕我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可是那样尖锐的痛感,却还是让我眼角本能的出现了泪光。

    痛得都开始出现恍惚的时候,离我只有数米的那道铁门似乎被谁撞开了。

    继而便有杂乱而又没有声息的各种声音纷纷而至。

    世界仿佛被无数倍放慢了,阳光带着金子一样细碎的光芒从门口涌入。

    数个黑衣劲装的男人双手持枪极靠近,惨叫声、求饶声、反抗声、所有的一切,都在感官里化作无声。

    直到吴达熟悉的脸出现在瞳孔里,就连光线都似乎到达了顶峰,全都汇集到了他身后,那个缓步走入的人影身上——是乔江北。

    他带着全世界的光芒走入我的视线,包括声音色彩在内的所有感官,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他就是这世间唯一的神。

    身上的李银豹,他的恐惧在看到那个全身都散出了光芒的男人的时候一样达到了顶峰。

    我感觉得到自己像是破碎的娃娃一样被从地上扯了起来,李银豹用那只没有手掌的手臂抠住我的身体,左手从腰后的位置掏出来一把匕抵住我的喉咙。

    我看得到他的神色癫狂,嘴巴张张和和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也看到了吴达的脸色,在我被匕抵住的时候变得很难看。

    可是什么都不重要了——还有什么,能比他就站在我面前这个事实还重要?

    我楞楞的看着,那个与我迎面而立的男人。

    他穿着一条质地硬朗的卡纱长裤,脚上是一双骆驼色的靴子,上身则是一件v领的毛线针织套头衫,和他以往完全不一样的穿着风格,可是,却依旧像是山水画里走出来的风景一般。

    从进入这个仓库开始,他就没有看我,一眼都没有,他只是看着李银豹,那双狭长眼眸微微眯起,内里似有无数风暴在聚齐。

    在李银豹以为可以用挟持我换取安全的时候,乔江北缓缓抬起了右手——他的手里有一把黑色的手枪。

    迎着李银豹不敢置信的咆哮,迎着在我脖子上划出了血痕的匕,男人用甚至是称得上优雅的动作扣下了扳机。

    砰。

    子弹在瞳孔里无限放大,我甚至都觉得自己仿佛看见了,子弹将沿途的空气都焚烧出了一片扭曲的痕迹。

    桎梏着我的李银豹,上一秒还在谈判叫嚣,可是下一秒,构成了他的头部的重要零件却突然被瓦解。

    红色的血、白色的浆。

    它们化成温热的液体喷溅而出。

    一枪爆头!

    原本无声的世界,像是被打开了盒子的潘多拉,那些血浆仿佛带着无数触手,争先恐后的想要从我脸上身上,那些被溅到的毛孔里爬入我的身体。

    李银豹失去生机的身体还在作用力的带动下死死钳制着我。

    也或许,我应该说,因为没有了控制能力,李银豹的手僵硬而带着一股机械一样的力气,我被他的尸体带到地上,他躺在冰凉的地上,而我就躺在他的尸体上。

    越来越多的血浆沾染到我的身体上。

    我浑身僵硬,用力眨了好几次眼,这才真正的反应了过来——我被一个死人抱在怀里。

    一个活生生的,前一秒还在威胁我,后一秒就被一枪爆头的冰冷尸体,将我禁锢在他的怀里。

    好像有无数蛊虫在瞬间全部爆了开来,我的四肢开始不可控的颤抖,我想站起来,可是,所有的力气都消失了,我只能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一件大衣被扔到了我身上,我抬起眸子看向前方,是乔江北,他拿着枪,一步一步的朝我靠近,像是踩在尸体堆上,浓郁的黑暗气息几乎笼罩住了男人清隽的五官。

    他走到我面前,看不出情绪的眸子在我脸上梭巡,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我终于听见他说:“站起来。”

    站起来。

    没有温度的三个字眼。

    我看着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肢体,他微微俯身,见我没动,他嘴角微勾,而后,男人指节分明的右手再次抬起,掌心里的银色手枪随着他的动作沿着从我的锁骨位置开始向上移动,脖子,嘴巴,鼻子,眼睛,最后,顿在了我的额头上。

    “站起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我,他低沉的嗓音恍若来自远古。

    胸口有一股莫名的情绪在酵,从闷痛渐渐逼近尖锐,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想要把我搅成齑粉的力量。

    我看着这样陌生而有带着危险气息的乔江北,狠狠抹了把胀的眼角,用尽全身力气掰开李银豹的手臂,死人僵硬而泛青的肌肤让我几欲作呕,可是我忍住了,在乔江北的注视下,我咬牙站了起来。

    离我不到三步远距离的男人轻笑了声,挽了个漂亮的枪花,他将手枪收了起来,靠近我,直到他呼吸的热气洒在我的脸上,他才停了下来,继而,他冰凉的手指便抚上了我的脸颊。

    男人用指腹在我的肌肤缓慢摩挲,对我一身红白相见的污痕视若无睹,直到我的五官被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乔江北才俯身在我耳边低语:“自己走回去,嗯?”

    眼睛酸涩得仿佛情绪随时都会像山洪爆一样崩塌,我死死咬住自己下唇,近乎脱力的身体,快要将我压垮的情绪,嘴角传来了从自己身体里流出的血的气息,咸腥的味道,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我,我到底是在经历些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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