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更加重要的人。-《幸得风月终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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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溶溶却摇头,示意我没关系,在她的注视下,我坐在床沿,尽量小心的不去碰到她的身体。

    溶溶看着我:“文静,不论乔江北对你多好,我都希望你能记住我的话。”

    我对上溶溶的眼眸。

    “别人的力量永远都不如自己的使用起来得心应手,而命却只有一条,人生在世,想要守护的东西很多,有命在,就什么都有可能。”溶溶轻笑的看我:“我不希望有一天你会走到绝路,可是,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文静,抛弃你的所有坚持底线,好好活下去,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蠕动嘴唇,看着溶溶——这样的话题难免沉重,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这些时日,乔江北对我的态度变化。

    其实,有时候真的有一种感觉——他对我的好,好像就是指引着我走向悬崖的路引,明知道再走下去,迎接我的,就是万丈深渊,可是那些由乔江北身上散出来的罂粟一样的气息,我却没有那份自制力可以逃开。

    迎上溶溶的眸光,到了最后,我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重重的点头:“溶溶,我记住了。”

    ——真的,我不敢忘。

    溶溶笑了声:“文静,我有点渴。”

    我赶紧起身,拿着水杯,微扶着溶溶倾起身子喝了口水。

    她喝完水要躺下去的时候,因为我是站在床头的位置,从我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溶溶病号服下面的身体。

    病号服很大,溶溶骨架本就玲珑,不合身又略微有些僵硬的衣服随着她的动作而带出了一片真空地带,我能清楚的看到,溶溶身体的肌肤上,在靠近胸部的位置,有大量的淤青痕迹——很像是指痕。

    仿佛有人在那个地方狠狠掐揉过,并且时间绝对不会短,否则根本不会留下那些痕迹。

    我拿着水杯的手一抖,想起来,乔江北说过,吴达在拍下溶溶的那张照片的时候,她的身边还躺着三个男人。

    是溶溶杀了他们。

    可是,在杀死那些人之前,溶溶她——

    我心慌意乱,赶紧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

    不会的,乔江北跟我说过的,他说我担心的事情根本就没有生过,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说,溶溶并没有被那些人碰过吗?

    那些淤青痕迹,应该是——挣扎的时候留下的吧?

    乔江北没有必要在这件事情上对我说谎的,不是吗?他和溶溶本来也没多大关系,而且总觉得他并不是一个很会顾及别人心情的人。

    如果溶溶真的被碰过,按照在来医院路上,乔江北对我说的那些话,这件事不是可以更好的被他拿来对我说教?

    所以,那些伤口,应该真的——不能代表乔江北骗我,是不是?

    胸口疼得我慌,几乎连水杯都差点拿不稳,我不敢让溶溶看到我的异样,也不敢在她面前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怕那些炼狱一样的画面会影响到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绪。

    哆嗦着将水杯放回柜子上,我重新坐在床沿,见溶溶看着我,我赶紧扯开嘴角,有些勉强的笑了声:“对了,溶溶,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没有?”

    我完全是没话找话,随口提起的一个话题。

    溶溶白了我一眼:“能有什么打算,当然是在医院把伤养好了。”

    我压根不敢让话题结束下来,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一直看向病号服下面那个,太过会让人产生不好联想的,溶溶受伤的地方。

    她话音落下,我赶紧接了句:“不是,我是说伤好以后,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溶溶默了一会,而后看着我,声音清浅的说了句:“等伤好了以后,我估计就要去梁家了。”

    我大惊,什么都顾不上了:“梁家?溶溶,你要去梁家做什么?”

    梁家不是在临市吗?而临市,不就是梁家的天下吗?去梁家,那不就等于是羊入虎口?溶溶她怎么——

    可是溶溶却依旧一脸平静的看着我,仿佛这个决定只是晚上要吃什么一样的简单:“去梁家,当然是报仇了,我已经接触到了更关键,也更罪有应得的人了,所以我不想和梁鹿玩下去了。”

    这就是,刚才溶溶会那么对待梁鹿的真实原因吗?

    更罪有应得的梁家人,除了梁鹿,梁家还有什么人?

    一瞬间,我想不到溶溶嘴里的那个人是谁。

    但是,那种不好的感觉充斥着我的内心,让我觉得,这个人肯定比梁鹿更厉害。

    至少,不是个溶溶用真心就能拿下的人。

    我突然现,我似乎,从来不曾了解过溶溶。

    也许是我的情绪表达太明显,溶溶冲着我笑了声:“文静,我说过的,我不是什么好人,为了报仇,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哪怕是杀人放火。”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看着溶溶,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我不是她,不能体会她的苦海深仇。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我面前拿利器捅了溶溶一刀,后来溶溶抢到了利器,当着我的面要了那个行凶的人的命。

    她在自卫,哪怕我觉得有些过头,可是刀子不是捅在我身上,她和那个人的恩怨我也不清楚,所以哪怕,我可以很清楚的意识到,溶溶这种做法,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是,我却依旧没有资格开口阻止。

    气氛正有些凝滞,病房门口却传来了敲门声。

    我走过去开了门,现外面站着的人,是吴达。

    微怔之后,立刻便是激动——是调查清楚昨天晚上那三个男人的来历了吗?

    我赶紧侧身让吴达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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