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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长恩放下手里的肉，接过去的同时，到底是有几分不好意思的。

    霍小漓给的不多，顶多也就能维持一个多月的生活罢了，还是紧紧巴巴的那种。

    可是霍长恩也没有办法，他年纪大了，找份工作不容易，他天生富贵惯了，什么也都做不好，又受不了气，工作三天一换，也没个正经收入。

    霍长恩将钱收了，又对着身后的沈水墨说道：“晚饭你把牛肉炒了，小漓爱吃肉，然后你节省一块出来，切成肉沫，给我嫂子煮点肉沫粥，免得她咬不动。”

    沈水墨瞪了他一眼，冷冷说道：“要做你自己做，我没心情。”

    说完，她转身走了出去。

    霍长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倒也挽起袖子，钻进厨房里。

    很快，厨房里响起稀里哗啦的流水声和碗碟轻碰到一块的声响。

    ……

    吃过了晚饭，霍小漓一个人在夜色里走了走。

    上海依旧灯火辉煌，繁华如此。

    终没有因为一个企业的倒闭而有丝毫变化，反倒像霍氏根本就没存在过一般。

    她还记得，苏州河边，每个清晨响起的船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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