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姜锦瑟冷笑了声,躺了下来,闭上双眼:“那你就等着吧。” 姜锦弦心底游移不定,难道她真握着什么把柄? 姜锦瑟有几斤几两她再清楚不过,除了何安她还能有什么要挟的,而且何安那里她已经想到了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云姝哪里有些困难,不过也难不倒她…… “今晚哥哥回来了,我还要回去陪他,姐,我有时间再来看你,拜拜。” 看着姜锦弦走远的背影,姜锦瑟眼睛缓缓睁开一条缝,冷笑道:“究竟是谁天真,等着瞧。” —— “先生,您回来了。”李婶赶忙迎过来。 云深看着空荡荡的家里,下意识皱了皱眉:“妈呢?” 李婶垂眸掩去眼底的慌乱,恭敬道:“夫人休息了。” 云深抬步就朝云姝的房间走去,李婶赶忙小跑着追上去。 “先生,夫人说过不让任何人打搅……。” 而这时,门内隐隐约约传来声音,李婶脸色赫然,垂下了脑袋。 云深嘲讽的笑了笑,转身就朝楼上走去,脚步急切的像想要甩开什么脏东西一样。 最近工作上不顺利,家里也荒唐,他从来没有觉得活的这么失败过,洗完澡猛然灌了一大瓶酒,整个人有些醺醺然。 瘫在阳台的摇椅里,他看着天上的星芒,目光迷离。 夜深冷,他身上只披了一件浴袍,他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冷,心底一股火急需要发泄。 呵……呵呵,他云深活了半辈子,到头来,究竟得到了什么? 妻离子散,一个变态的母亲,一个碎裂的家庭,虽然事业有成,可这些有什么用,到底有什么用? 他忽然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酒瓶子“哗啦啦”碎了一地,尤不解恨,抬脚就往桌子上踹去。 现在后悔有什么用? 是他当年懦弱,没有担当,有这样的后果都是活该。 云深,你活该…… 腿上被酒瓶渣子划出一道道伤口,鲜血汩汩而流,他却感觉不到疼。 累了,他瘫在地上,睁大双眼看着天空。 门“咔嚓”被人拧响,洗完澡穿着透视睡衣的姜锦弦悄悄摸了过来,看到阳台上的惨乱,赶忙担心的跑过来,“哥哥,你别躺在这儿睡觉,会着凉的,我扶你进去睡好不好?” 她的体重哪儿能拉得动云深,下意识就跌在云深的胸膛上,她笑了笑,双手环抱着他的腰,小鸟依人的说道:“深哥,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可以告诉我,我帮你排忧解难。” 姜锦弦边说着,便蹭着他身上的敏感部位,云深喝醉了,意识本就迷离,被撩拨的火一股股网上蹿,姜锦弦极尽勾引之能事,云深呼吸忽然一沉,翻身将姜锦弦压在身下。 目光迷离的看着她,手指缓缓摩挲着她的肌肤,姜锦弦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云深,她几乎沉溺在那样的眸光里。 “深哥……。”她温柔的笑着,主动递上红唇。 夜深冷,阳台上,却一片火热。 在云深意乱情迷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趴在他耳边低声道:“深哥,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男人动作没停,唇齿在她脖颈里游移,激起肌肤一层层颤栗,以及内心深处的渴望。 姜锦弦暗暗咬了咬唇,用最温柔的声音说道:“我怀孕了,我们爱情的结晶,深哥,你高兴吗?” 她想过了,她要想摆脱何安,就必须依傍云深,孩子是最快的上位手段,但她害怕姜锦瑟就是前车之鉴,云深不喜欢孩子,可后来她又仔细想了想,云深不是不喜欢孩子,是不喜欢生孩子的女人,她愿意赌一把,赌云深对自己到底是有几分情谊的……不过说出这句话,她还是紧张的手脚都蜷缩了起来。 云深动作顿了顿,忽然看着她的脸,夜色迷离,灯影闪烁,她几乎不敢看那双眼,只觉得忽然间又冷了几分,冻的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一只宽大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她被逼着扭过头来,直视那双漆黑深沉的眼睛,幽冷无边无际,让她的心,一下子就吊了起来。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他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却沾染了夜的冰凉,冷彻心扉。 姜锦弦摸不准他的意思,小声又重复了一遍,话落微笑着望着他:“深哥,这是我们的孩子,你会喜欢他的,对吗?” 云深忽然笑了,眉目幽凉森冷,不知为何,姜锦弦一颗心忽然猛烈跳动起来。 “你是第四个对我说怀了我孩子的女人。”云深忽然开口。 姜锦弦还真掰着指头算了起来,纪澜衣一个,白苒一个,姜锦瑟一个,她不正是第四个吗? 她还没反应过来,云深翻身而起,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浴巾围在身上,抬步朝屋内走去。 姜锦弦赶忙翻身爬起来,小跑着追了上去。 “深哥,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云深冷笑了一声:“姜锦弦,你们女人都是这么犯贱吗?还是说,我云深就这么好骗,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就往我头上栽。” 姜锦弦脸色白了白:“深哥,你怎么会这么想,这真的是你的孩子啊。” “够了。”云深深吸一口气,克制着自己冷静下来:“滚吧,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姜锦弦一颗心刹那间沉入到谷底,她赌输了,云深果然不喜欢孩子,甚至因为孩子连她都厌恶起来,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为什么那么肯定孩子不是他的?还是他知道什么了? 但是无论如何,事情走到这一地步,她都必须要牢牢抓住。 “深哥,你怎么能这样误会我,这是你的孩子啊,你怎可以这样绝情……。”姜锦弦哭的楚楚可怜,令人闻之心碎。 然而云深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脸色冷的结冰。 “看在以前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姜锦弦一咬牙,“深哥,你是要我一死一证清白吗?” 云深淡淡道:“那你就死吧。” 姜锦弦:…… 最后狼狈的离开了云深的卧室,不甘的握拳。 为什么会这样? 这么久了,这个男人的心,却如同云朵一样,飘忽不定,永远都抓不住。 实在是不甘心。 云深躺在床上,酒意上头,整个人昏沉沉的。 想到刚才的事情,不禁觉得非常可笑。 这个世上,再没有女人有资格给我生孩子。 是啊,有四个女人曾对他说过同一句话。 我怀了你的孩子。 第一次,他欣喜若狂,恨不得普天同庆。 第二次,被白苒胁迫,再没有那么丢人。 第三次,即使不爱,也有一种被戴了绿帽子的耻辱。 第四次,满心疲惫厌倦,自嘲又可笑。 他不禁想起当初,第一次听到她说怀孕的时候,他是什么心情? 她太娇气了,听说生孩子很痛,就抑郁了一阵,他安慰她说,就这一次,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受这种疼。 她当时笑道:“最好一胎生两个,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以后就再也不生了。” 她怕疼,连被蚊子叮一口都要气半天,就是这样一个比公主还娇气的女人,成了他心底最深沉的眷恋。 他当时就想,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只要这一个,以后再不要她受这种疼。 就在结婚的前一天,他瞒着她偷偷去医院做了结扎手术。 当时他没有想到,就在一天后,一场悲剧笼罩了他的世界。 如果早知后来发生的事情,他还会这样做吗? 答案是肯定的。 无论世界怎样变幻,在他的心底,这个世上,只有她,才有资格给他生孩子,也只有她,唯有她。 人间再好,风景再艳,既入了心,便永难拔除。 后来一语成箴,她果真生了一对龙凤胎,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漂亮的不可思议。 顺产后,她累的昏了过去。 他看着睡在她旁边一双可爱漂亮的宝宝,没有初为人父的喜悦,只觉得满心悲哀绝望。 他当时,真的伸出了手,想要掐死两个孩子。 男娃娃只知道昏睡,浑然不知人间悲欢,唯有那个女娃娃,睁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世界,多么清澈干净的眼睛,他落在那细嫩脖子上的手,始终无法用力。 她对着他笑了,他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笑容,他当时心道,将来长大,肯定是一个像极了她的女孩子,漂亮骄傲如同公主。 他也曾想过,如果生下女孩,他一定会把她宠成天底下最幸福的公主。 可是对不起,爸爸终究要失信了。 你不能活着,你必须死…… 他硬着心肠,给自己垒好心理防线,咬牙用力…… 女娃笑的天真纯洁,浑然不知面临怎样的处境。 “深哥……你在干什么?”刚醒过来的女人惊恐的尖叫起来。 云深手一抖,几乎不敢面对她,丢下一句对不起狼狈的逃离。 思绪迷离,云深恍然想,他真的很混蛋,把过错全都推到两个无辜的孩子身上,她们有什么错呢? 错的是他,是云姝啊…… 如果时光能重来…… —— 云涯这一觉,睡了很久很久,零零散散的做了很多梦,醒来,却全都忘了。 房间里拉着窗帘,明媚的阳光透过纱帘的细缝筛漏进来,落了满地星星点点的光芒。 她直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神清气爽,所有的疲惫忧郁一扫而空。 鼻尖似乎闻到有饭菜的香味,肯定是楼上或者楼下做饭的香味飘了过来,勾的云涯肚子里馋虫都躁动起来。 从卧室走出来,却感觉这香味儿越来越浓郁,不经意抬眸,就看到厨房里正在忙活的修长背影。 云涯愣了愣,遂即脸上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飞跑过去,抱着那人的后背,小猫一样蹭啊蹭。 “晏哥哥,你就是我的海螺哥哥?” 少年手里拿着锅铲,无奈道:“什么海螺哥哥的,快去洗漱,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yes,sir。” ------题外话------ 今天很准时~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