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警察同志,这件事跟他们两个完全没关系,他们只是我的客人,您要带就带我吧,跟他们真的没有关系。”老伯站出来维护两人。 李警官根本就不听他说什么,拉开车门,扭头狠瞪了两人一眼:“还需要我请你们吗?” 晏颂将云涯的脑袋埋在怀里,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脸,薄唇勾起冷嘲的弧度,大步朝警车走去,长腿一垮,钻了进去。 李维国看了眼那少年,刚才第一眼就被这少年身上的气势惊到,别是有什么来头,在警局里混了那么久,他太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一时心下有些抽搐。 金虎一瘸一拐的走到他身边,附耳低声道:“李哥,你要能帮我出了这口恶气,好处少不了你的,你儿子不是要转到双语国际小学吗?我有个大哥就管那片儿,他们学校的教务主任跟我大哥关系不错,我可以让你儿子转过去,而且在学校受到诸多照顾。” 这番话无疑戳到了李维国的软肋,瞥了他一眼:“一言为定。” 金虎勾唇一笑,牵动脸上的伤口,疼的他呲牙咧嘴,眼神凶狠:“一言为定。” 阴冷的瞥了眼坐在警车里的晏颂,眼底划过一抹怨毒,你就好好享受接下来我送给你的大礼吧。 晏颂闭目假寐,似是对外边的事充耳不闻。 “小赵,你等小张过来跟他一起回去,我先回局里。”拍了拍金虎的肩膀:“你们也得跟回去做个笔录,走个过程。 金虎点头:”我懂规矩。“ 李维国对他的识趣很满意,转身坐进了车里。 云涯偷偷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声道:”晏哥哥,我打个电话,让常叔来救我们。“ 不就两个警察,还能耐了。 晏颂拍了拍她的脑袋,”不用。“ 不用吗? 云涯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 晏颂亲了亲她的嘴,笑道:”这种事儿还用不着常叔出手。“ 但云涯还是给常叔打过去电话了,因为她要常叔好好收拾一下这群流氓,以解心头之恨。 她掏出手机,直接当着李维国的面拨通了常叔的电话,说了两句,抬眸看着晏颂:”晏哥哥,哪个警局?“ ”渭西分局。“ 李维国看那少年怀里一直抱着个女孩,女孩脑袋埋在他怀里,身上盖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只能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根本就看不清脸,不由得冷哼一声。 ”你怀里是什么人?“李维国冷声道。 云涯撇了撇嘴。 晏颂冷眸瞥了他一眼,那幽冷的眼神,不知为何,让李维国心神发紧,遂即脸色越发冷肃。 ”这是我的**,我有权拒绝回答。“ 李维国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冷声道:”你涉嫌寻滋闹事,我有权对你进行审问,请回答我的问题。“ 云涯心底暗骂这人拿乔,还真把自己当根蒜了,到了警局看晏哥哥怎么削你。 晏颂索性闭上了眼,懒得搭理他。 李维国暗暗憋了口气,牙根紧咬,你给我等着。 到了警局,有两个小警员小跑着跑过来,李维国推开车门走下来,朝两人吩咐道:”把人给我带进审讯室。“ 只见一截长腿当先从车内垮下来,那腿修长笔直,两个小警员看的一愣,这腿比超模的还好看。 穿着军靴的大脚坚实有力的踩在地上,那一瞬间,两人心脏”咯噔“一跳,仿佛这只脚踩在了心口。 少年怀里抱着一个人走了下来,站在那里,高大的身体几乎遮蔽了月光,强大的压迫力让两人有些腿软。 几乎不敢直视那双眼睛。 眼角偷偷一瞥,他怀里的人用黑色的外套裹得严丝合缝,仅从露出的一截裙角判断是个年轻的女子,再往上偷偷瞧去…… 漆黑的眸子如夜般深冷——仿佛两把锋利的匕首,寒光凛烈,锋芒夺人! 两人心神一抖,慌忙移开目光。 李维国暗骂了声孬种,吼道:”还不快把人带进来。“ ”是是。“李维国在警局里混了这么多年,好歹是个警局里的二把手,除了局长外就他最得力了,在警局那就是说一不二的存在,他脾气本身又差,这些小警员平时都顺着他。 晏颂长腿一迈,快步朝警局内走去。 两人对视了一眼,迈着短腿追上去。 深夜的警局大厅很安静,只有一个值班的女文警撑着脑袋昏昏欲睡,听到脚步声条件反射般站起来,闭着眼睛敬礼。 ”小丽,准备一间审讯室,快点儿。“李维国吩咐道。 那叫小丽的文警瞌睡虫立马跑光了,睁开眼,看到随后走进来的少年,惊艳的瞪大双眼,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天,她是做梦吗?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帅的男人。 在李维国越来越阴冷的视线中,猛然反应过来,赶紧离开去准备。 晏颂目光在大厅里溜了一圈,找了排椅子坐下,将滑落的衣服往上提了提,完美的遮盖住云涯的脑袋。 云涯今晚不打算露面,这样缩在晏哥哥怀里,让她感觉十分幸福,仿佛有什么样的狂风暴雨他都会为她抵挡。 ”困了吗?“晏颂低声问道。 云涯吸了吸鼻子:”有点。“说着脸颊蹭着他胸前的衣服,小猫一样慵懒又娇媚。 ”那你就睡一会儿,别担心,我都会处理好的。“ 云涯嘟着嘴巴,”晏哥哥,你不累吗?“ 累,当然累,几天几夜都没合眼,又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一天没停歇,现在感觉脑子都是懵的,但他不能睡,必须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晏颂勾唇笑了笑:”不累。“ ”好吧,我实在睁不开眼了,晏哥哥我眯一会儿。“声音渐渐小了下去,遂即清浅的呼吸声传来。 晏颂垂眸,看着怀里睡的跟只小猫儿似得云涯,笑着摇摇头。 很快,两个警察领着金虎摆摊的老伯还有一群小混混走了进来,大厅瞬间拥挤起来。 几个警察带着一群人和金虎就在大厅另一个角落里录口供,这么多人,可以想见有多吵。 晏颂掏出耳机,塞进云涯耳朵里,为她隔绝噪音,云涯扭了下身子,咂巴了一下嘴巴,睡的更沉了。 也许这个怀抱太温暖,太安心,即使周身嘈杂,云涯依旧睡的前所未有的香甜。 金虎阴冷的目光望来,恨不得扑上来活撕了晏颂,晏颂看都没看他一眼,仿似这个人在他眼中,跟空气无疑。 这样无视的态度让金虎咬牙切齿,等会儿就有你好看。 老伯颤颤巍巍,脸上有着悲痛和对这个社会的失望。 很快,李维国走了出来,对两个小警员吩咐道:”把人给我带进来。“ 小警察战战兢兢的朝晏颂走过来,那少年明明看着十分年轻,却不知为何,满身气势却比作威作福的李维国还要令人胆寒。 不,李维国跟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晏颂勾了勾唇,气定神闲的靠回椅背里,淡淡道:”把你们局长叫出来。“ 这口气…… 李维国冷笑道:”好大的口气,我们局长忙着呢,没功夫亲自审问犯人,这个时候就不要再耍花样了,否则我会让你尝尝我们警局审问犯人的手段。“ ”哦?难道你们警局还私设刑堂不成?这可是知法犯法呢。“晏颂挑眉问道。 李维国料定这少年是故作镇定,冷哼一声:”在这里,我就是法,你涉嫌寻衅滋事,袭警,侮辱人民警察,这些罪名就够你喝一壶了,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不可气了。“ ”你给我安的这些罪名我可不认。“晏颂嘲讽的勾了勾唇,朝那个女警员扬了扬下巴,”你们局长的号码是多少?“ 被翻牌子的女警员差点尖叫起来,遂即李维国眼神阴冷的望过来,拼命的咽了口唾沫,虽然美色当前,可也没吃饭的家伙什重要啊。 ”我……我不知道。“ ”我劝你少耍花样,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你这是威胁恐吓吗?“晏颂边说边拿出手机,从录音页面退出,翻开通讯录,找到苏郡的号码,拨了出去。 大半夜,苏郡的声音迷糊里夹杂着一抹被吵醒的不耐:”我靠,哪个王八蛋半夜搅扰老子睡觉……。“谁能想到绅士优雅的苏郡张口就是粗话。 ”是我。“晏颂声音低沉。 ”谁?“苏郡瞌睡虫一下子跑了个大半,一咕噜从床上翻起来,看了眼来电显示,不是做梦,就是晏颂的手机号。 ”靠,你小子死哪儿去了,还知道给我打电话。“ ”我现在没功夫跟你闲聊,立刻马上把渭南警局局长的私人电话发给我,限你一分钟的时间,否则后果自负。“话落也不管苏郡在那边气的跳脚,直接挂断了电话。 苏郡的舅舅是公安厅长,想要查到一个小分局局长的号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苏郡平时仗着市长公子好友的身份没少作威作福,现在也该他回报了。 没有一分钟,苏郡的短信就发了过来,晏颂看着李维国不耐的眼神,笑着拨通了号码。 李维国下手就要来抢他的手机,难道他真跟局长有交情?不,一定不能让他得逞。 晏颂长腿一蹬,直接把李维国圆滚滚的身子踹飞了出去,李维国被踹得肚子疼,额头上冷汗滚落,两个警察赶紧扶起他,”李哥您没事吧。“ 李维国狠狠呸出一口口水,眼神阴冷:”公然袭警,你好大的胆子。“ ”踹的就是你。“晏颂冷笑道。 晏颂开了扬声器,第一遍没通,等尾音落下,李维国冷笑道:”我们局长日理万机,怎么可能有时间接你的电话,识相点就给我乖乖认罪,否则……。“ 忽然,电话通了。 ”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李维国,是不是你打的,局里发生什么事了?“一道男人的声音遂即响起,在大厅里清晰可闻。 场面有瞬间的寂静。 李维国立刻凑过去,准备抢占先机:”局长,这里有个寻衅滋事公然袭警的罪犯概不认罪,竟然还想骚扰您,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好好处理的,您就安心睡吧。“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晏颂瞥了眼李维国,勾了勾唇,”赵局长,你的属下捏造罪名的本领都是跟你学的吗?“ 语气漫不经心里夹杂着一抹嘲讽,偏偏很有气势,手机对面的人愣了愣:”你是谁?“ ”你别给我胡说八道。“李维国劈手就要去夺晏颂的手机。 晏颂又是一脚踹过去,这次李维国学机灵了,往旁边一避,虽躲过这一脚,腰却扭了,疼的呲牙咧嘴的。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个局长马上就要做到头了。“话落不再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这句话效果实在太好,局长本就是个敏感多疑的人,一听这口气,明显大有来头啊,瞌睡虫一下子全都跑光了,披上衣服就往外跑,边跑边回拨过去。 打一遍对方挂一遍,赵局长心底越发不安了,这个李维国,都给他惹的什么麻烦? 晏颂挑眉看着李维国,”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李维国心下摇摆不定,难道他真有什么背景? 仔细打量了眼这少年,穿戴很普通,看不出什么名来,但容貌和气质倒真不似平常人,这江州也是权贵满地,万一真惹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但让他就这样认怂,他又不甘心,磨不开面子,但丢面子也总比炒鱿鱼强吧,心底做了决定,他准备给两人找个台阶下,旁边有人扯了扯他袖子。 扭头,正是金虎那张大脸。 贼兮兮的凑近他,把他拉到一边去,”李哥,你可不能就这么认怂了啊,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这警局大队长的面子往哪儿搁?底下的兄弟们还怎么服你,以后来个人这么说你就给台阶下,还如何服众?更关键的是,你要想想兄弟,想想小公子啊……。“ 不得不说,金虎这话戳中了他的软肋,他本就是一个极度自负的人,又极重面子,要他像一个少年人低头,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而且这金虎总给他敬献,还会解决他儿子的入学问题,这个忙不帮说不过去。 可这少年……他一时陷入了踌躇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