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真相大白-《暖婚:一胎两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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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郁淑君显然没有易良择那么冷静,根本判断不出来对方的身份。“你不是青杏,我知道你不是!”

    她只知道对方是有人乔装青杏来吓唬她,但一时间还真猜不到是谁。这身手绝对是正规地方出来的,非军即警……

    “我是青杏!”女子阴森森地笑着,露出一口糯米细牙。“我来找你索命的!你想扔掉香炉么,我偏要拿它交给易少……”

    郁淑君被这句话提醒了,她终于搞清了眼前女子的身份:“你是……何依身边的那个女保镖!”

    “哈,”女子虚踢一脚逼开了郁淑君,终于成功将香炉抢到手。“不用管我是谁,我要把它交给易少,让他知道这东西是被你藏起来的!”

    “贱人,我杀了你!”郁淑君目露狠色,她转身奔向大床,伸手去摸枕下的手枪。

    易良择知道她平时有随身带枪的习惯,但今晚参加晚宴,身穿礼服的她不能带枪(易良择不会允许她带枪靠近那些首长),所以她的枪就放在枕头下面。

    刚刚惊醒之时,由于看到香炉被吓得不轻,惊惶间根本就忘了拿枪自保。此时明白过来是有人乔装青杏的模样故意吓唬她,她这才记起拿枪想毙掉来者。

    可惜,季雪杉并不是吃素的,当然不会傻乎乎地待在原地等着她拿枪崩她。

    等到郁淑君从枕下抽出枪转过身,季雪杉已经打开房门并且将那只香炉猛砸了过来。

    “还你香炉!”香炉直砸过来,郁淑君本能开枪射击香炉。

    季雪杉趁着机会“砰”关闭房门,逃走了。

    室内一片死寂。郁淑君看着砸在脚边的香炉,手里兀自握着枪,怔怔地发呆。

    这时,祁林闻声赶过来了。

    “你怎么了!”祁林大惊失色,忙扑过来扶住她,轻轻摇晃她的身体。

    许久,郁淑君像是想到了什么。她一言不发地推开了祁林,然后满室内找着什么。终于,她看到了位于床头旁边的摄像头,这位置刚好将室内所有角落都尽收眼底。

    手枪缓缓举起,对谁了摄像头。

    何依和易良择看到了郁淑君的枪口瞄准了他们,然后扣下了扳机。

    “砰”一声响,镜头一片黑暗。

    易良择手指收紧,手机在他的铁指下咯咯作响。

    “松开!”何依毫不客气地拍了他一把,警告道:“有火冲着她去发,别弄坏了我的手机!”

    易良择松开了她的手机,她就拿过去擦了擦,小心地收起来。

    “什么时候的事情?”易良择开口时,嗓音已经有些嘶哑。

    “就在你进卧室的时候。”何依神色淡淡的,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我看了差不多一半吧,你闯进来闹个不停,就只好放起来了。后面的部分我也是和你一起刚看完的,估计雪杉已经回来了吧!”

    果然,易良择的色心被磨得一干二净,也没什么兴致了。他随手拿起衣服套上,冷冷地道;“让她到外面等着我!”

    *

    来到易良择起居室的不止季雪杉,郁淑君也到了。

    她显然有些狼狈,发髻凌乱,精致的妆容也有些晕染了,礼服皱巴巴的,赤着脚,神色惊惶,看起来比青杏更像女鬼。

    青杏不是青杏,但仍然保持着青杏的妆容。所以当易良择和何依见到她的时候,都忍不住同时心头一颤。

    客厅的灯具全部打开,亮如白昼,足以将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包括人或者鬼。

    显然室内没有鬼,因为所有人都有影子的。传说,鬼魂没有影子。

    郁淑君怒不可遏,指着青杏对易良择控诉:“这个贱人装神弄鬼吓唬我!”

    易良择抿紧薄唇,没有言语,只是淡淡地睨着她。

    “你……为什么用这种眼光看着我。”郁淑君有些忐忑,不由退后两步。“难道……难道是你让她去吓唬我的!”

    何依走到青杏的身边,尽管知道她是季雪杉假扮的,可心里还是有种十分奇怪的感觉。她努力克服心中的魔障,坦然坐在她的旁边,觑着那张美丽却灰败的脸,满意地轻轻颔首。

    sue的化妆术果然一流。都说高超的化妆术堪比整容,今天亲眼得见,果然毫不夸张。

    季雪杉拍拍自己的脸,说:“像不像啊?”

    像不像看郁淑君刚见到她的时的反应就知道了,应该是极像的。

    事出突然,何依的安排极匆忙。从找到一只一模一样的香炉,让sue和助手带进了季雪杉的起居室,再让sue给季雪杉化成青杏的妆容,何依甚至都没时间亲自检查季雪彬的妆容合格不合格,因为她还要陪着易良择去参加晚宴。

    “很像!”何依微微抿唇。

    易良择已经站起身,郁淑君本能地瑟缩了一下,但她省起了什么,看起来极忿然的样子。

    “我被人算计了!”郁淑君看着易良择,情绪有些激动。“可我没想到算计我的人竟然是你的女人!”

    易良择向郁淑君投去极淡的一眼,道:“那香炉怎么回事?”

    “我……”郁淑君一滞,一时间竟然无法辩驳。

    她相信,整个过程的视频,易良择已经看过了。她被那只香炉吓得够呛,尤其是急于销赃灭迹的行为任谁看了若说那只香炉没有问题,绝对不会相信。

    这时,祁林走进来,在门口处探头探脑。

    “祁林,你进来!”易良择喝了一声。

    祁林只好硬着头皮走进来,一张黑脸看起来极为窘迫。

    “你说,怎么回事!”易良择的怒气总算找到了渲泄口,疾言厉色。

    祁林额角冷汗直冒,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有什么不能说的!”郁淑君急了,不由也吼祁林:“看你的熊样,还让易少误以为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祁林一个黑塔般的男人,此时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我也不清楚……呃!”

    话还没说完,他就挨了易良择一记窝心脚。

    高大健硕的身躯横飞出去,直撞上墙壁,胸口血气翻涌,差点儿没呕出来。他捂着胸口,背贴着墙壁慢慢地蹲下去。

    “你要不讲清楚,我现在就弄死你!”易良择拔出了手枪,咬着钢牙:“我崩了你,你委屈不委屈!”

    “不委屈!”祁林不敢争辩,只道:“祁林的这条贱命是少爷给的,什么时候拿回去都不委屈!”

    易良择将子弹推上膛,怒声道;“在死之前把话讲清楚,你他妈的都背着我干了些什么好事!”

    祁林说着不委屈,但脸上的神情却是委屈之极。“我什么都没做啊!天地良心,我要做什么对不住少爷的事情,让我天诛地灭!”

    “你鬼鬼祟祟地跑过来做什么!怎么哪里都有你!”易良择不便对着郁淑君发泄的火气都冲祁林来了。“半夜三更的,你跑到郁姐的房里做什么!”

    “我……”祁林黑脸胀紫(黑红色看起来像紫色),呐呐地道:“我……一直……一直喜欢她!”

    鼓起勇气说出这话,倒是松了口气,但他却不敢看向郁淑君。

    郁淑君也轻轻松了一口气,她的情绪已经平稳下来,恢复了平时优雅笃定的模样,对易良择道:“这件事情与祁林无关。他……就是平时喜欢在我跟前转来转去而已,并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

    易良择却没有看她,冷冷地道:“我最不喜欢被人蒙骗,更不喜欢身边的人对我耍心计用手段!郁姐,你不觉得你应该解释点什么!”

    “那香炉是我给青杏的!”郁淑君咬了咬牙,只能如实交待。“当时她找到我,问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也没考虑得太多,就觉得她想尽力留在你身边而已。我告诉她你比较喜欢性格清冷的女子就像何依。不会轻易附就也不会轻易被你折服,很能引起你的征服欲!”

    这话一出口,何依的心就一跳。征服欲?难道易良择对她只是征服欲作祟?疑心刚起,她就不禁一个机灵,暗自心惊。郁淑君好手段,轻描淡写一句话就成功挑起了她对易良择的疑心。

    又是离间计!何依不敢大意,全神戒备。决意郁淑君无论说什么,她都不能轻信。

    易良择也不由蹙眉,想反驳什么,嘴唇翕动几下,到底还是没说话。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没想到青杏这丫头竟然就上心了!她让我帮她买一只上等的铜铸香炉,说是要焚香给你助茶兴!我没多想,就给她弄来了一只,谁能想到她竟然在香炉里下了催情香……那天的事情之后,她很惊惶,还几次问我你会不会生她的气!我根本没料到她竟然用香炉做那种龌龊的事情,此时再解释更是越描越黑,更何况你跟何依的婚期将至,我也不想让这件事情成为你们俩之间的嫌隙,就压下此事,偷偷将香炉给扔了,还警告青杏不许再有妄念!”

    何依不由咬唇,她发现郁淑君的叙述丝丝相扣,竟然没露任何的破绽。一个卑贱的茶女妄想引起主人的注意,向主人身边最信任的郁淑君讨教,那些拙劣的手段难登大雅之堂,郁淑君训斥了她,因为并没酿成实质的错误,就作主将香炉扔掉,此事掩过不提。

    且不说后面如何圆说,至少这一段合情合理,完全说得过去。

    “我就问青杏到底怎么死的!”易良择盯着郁淑君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跟你有没有关系!”

    视频里的郁淑君乍见到青杏时的惊惧分明就是做过亏心事的,若说青杏之死跟她毫无关系,他肯定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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