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宴翎留下,其他人散了吧。”洪熙帝起身让袁公公伺候着披上外衣,显得更具威仪,“有事明日大朝会上再议。” “儿臣告退。” “臣等告退。” 顷刻间,殿内走得空空如也,只留下宴翎和两名祈明坛上的千户。 连袁公公想贴身伺候,都被锦衣卫带到了殿外守着。 “宴翎,照实说。”洪熙帝眸底掠过寒意,倚靠在床头,“朕要知道,一切。” 现在已经是子时,他昏迷了将近五个时辰,期间能发生太多事。 宴翎面色凝重,一五一十地禀明了从青铜大鼎裂开,到洪熙帝、怀虚道长、三皇子三人出现明显的异常,穆歆出手解毒、太子主持大局、南方役使来信等所有事。 包括穆歆对毒性的诊断和猜测。 洪熙帝听着听着,眼底逐渐凝聚起惊涛骇浪,额角青筋直跳。 “你是说,朕并非第一次中毒?” “是。” “此毒没有解药?” “是。” “大胆!” 洪熙帝将手上的折子砸向宴翎,怒不可遏道。 宴翎不闪不避:“陛下恕罪,宁远郡主嘱咐过,切勿动怒。” “她懂个屁!” 洪熙帝暴怒如雷,用愤怒掩饰着内心的恐惧:“一个小丫头,才跟老药王学了几天医,就敢大言不惭地替朕诊脉?” “张温茂是死了还是废了?” “林清焰呢,不是老药王的外孙吗?” “还有镇国公夫人,难道还不比上自己的师妹?” 洪熙帝赤脚绕着内殿砸了一圈东西,才喘着气停下手,看向跪在地上的锦衣卫三人,脸色剧变。 殿内烧着温暖的地龙,洪熙帝却如坠千年寒潭。 他又失控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