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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生子的脸上抽动了一下，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回答，反而保持了沉默。

    看到她的表现，斗牙王闭上眼睛，叹了口气：“你和犬夜叉不一样，杀生子，你和他不一样，十六夜和你的母亲更不一样，因为，他们没有办法保护自己……所以，作为父亲，作为丈夫，我必须得保护他们……但是，人类与妖怪之间的爱情，是禁忌的……妖怪这边有我和你母亲压着，所以没人说些什么，但是，人类却不一样，相比之妖怪，他们更加排斥异类，而十六夜，因为和我在一起，因此被孤立了……被她的同胞，而十六夜，是人类，她无法生活在妖怪的地方……要让她活下去，就必须待在人类的地盘，想要待在人类的地盘，就必须和我这个妖怪划分界限……最好的办法，就是我这个妖怪死掉！虽然因为犬夜叉的缘故，他们生活的会艰辛一点，但是，最少，能活下去……”

    “可是……”杀生子迟疑了一下。

    “那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别的，比如你母亲所说的，几十年之后，当十六夜老去，我该如何与她相处……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甚至是不敢想象……所以，到了最后，我退缩了，我选择了一个简单的方法——那就是，我死在十六夜之前，这样，就可以避开这个问题了。”斗牙王的脸上带着坦然，没有丝毫愧疚。

    “……愚蠢。”杀生子撇开了头颅，不再看他。

    “哈哈，没错，真没想到，我斗牙王也会做出如此愚蠢的选择，但是啊，杀生子，我的女儿，说实话，我并不后悔——一点也不！”斗牙王豪迈的笑着，但是声音却极小。

    “你恨我吗？杀生子……”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显得非常虚弱。

    而杀生子只是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斗牙王微微的望向天空，此时，拂晓终于来临：“不要追赶我……杀生子，不要追赶我的脚步……你现在还太小，但是，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当你真正能够正视自己的内心，你才能明白，你究竟想要什么，究竟想保护什么，到时候，你才会越我，走出我带给你的阴影，真正成为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妖怪，到时候，杀生子，父亲，将……以你为荣……”

    杀生子深吸了一口气，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已经陷在了肉里，一滴一滴的鲜血慢慢滴落，她突然觉得喉咙里有些干涩。

    “替我，照顾好，你的，母亲……”

    低弱的声音传进耳中，却像重锤一样，让她的心脏猛的一震，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慢慢跪了下来，看着身前已经没有了生息的身躯，突然开始四处摸索着。

    铁碎牙和丛云牙都在，可是……

    “天生牙……天生牙！天生牙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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