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冒牌货-《乱世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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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跟你有关的,你怎能无动于衷?你不同意那就说出来啊,你说了我也就有借口不写了啊。这个样子,难道是赌气了么?你不说,万一我推辞不过写了,你不是又要生气?
然而王解花终究是没有说。
王解花不说话,自然也有旁人为谢神策开脱。
刘牢之是比较欣赏谢神策的,在他看来,谢神策应该是有真本事的人,不管是在诗词上,还是别的方面,总之是有结交的潜力。他是带着妻妾(不知是妻是妾)来的,被逼着当面作诗给别的女子,总是一件伤面子的事,席间众人逼他太过,也是不好。于是刘牢之便想着解围。
“诸位兄台,王兄既然不愿,想必是此间台上没有中意的女子,既然如此,我等也不能勉强。今晚总要开心就好,不若换他人做如何?”
众人闻言,只是不许,说先前被谢神策逃过了酒令,此番不能再推辞。
刘牢之知道众人心里想的是什么。
谢神策是后来的,众人本以为他是滁州王家人,谁知道徐光祖几次相问都没有试出深浅,有人就急了。
急了,这是很正常的。
你要是王家人,那大家也都认识了,今晚也都给面子让你坐到主桌了,你就表明身份又如何?你迟迟不说,难道是觉得我们配不上你的身份,担心我们巴结讨好,让你为难么?
你要不是,那好,请作诗,作的好诗,说明你有才学,你还有资格留在这里。没这本事,请你离开。
就是这么实际。
刘牢之心里暗骂徐光祖,今番在桌上就数他最能挑动气氛,将众人的焦点聚集在谢神策身上。
谢神策对这一切自然也是清楚的。他清楚,但他还是不想作诗。
看不上诗词是一方面,不能作又是一方面。
在他的认知中,诗词是一门大学问。然而在如今天下四分五裂的格局中,谢神策着实不认为附庸风雅的淫词艳曲或是文人的自怨自艾有什么值得提倡的。一不能强国,二不能富民。又不是屈潭墨的忧国忧民,愤世嫉俗远不如实干有用。在识字率千分之一都勉强的世道,写这些诗,有几个人能看懂呢?谢家人普遍都是不怎么愿意在诗词上下功夫的。谢家人的“文”,是文能安天下的文,是治国经策,不是诗文。
至于不能做,原因就简单了。王解花都没表态,谢神策才不会自找苦吃。
徐光祖见谢神策迟迟不松口,心中轻视更甚。说话间又有山东道的士子出了一首佳作,作诗之人朝着淮扬道这边拱了一拱手,既是自谦,又是自得,让这边众人也隐隐有羞恼之意了。
徐光祖说道:“王兄便是作一首又何妨?难道尊夫人这点心怀都无?此等雅事,王兄只是推脱,难道是以为我等粗鄙之人,见不得王兄大作?若非如此,王兄又何必屡屡推辞,要扫众人的兴头呢?”
这番话说的颇重,更是直接的表示了对谢神策的不满,也将矛头指向了王解花。
王解花还是没有反应,谢神策也还是准备推脱。
大不了走嘛。
不等谢神策开口,一人便说道:“王兄气度不凡,必然诗书传家久矣,当是恪守礼仪之人。若有诗才,怎会对我等有偏见?徐兄言重了。”
另一人接话说道:“宁兄说的不错。然而以在下愚见,王兄不作诗,却怕是别有缘由。”
“是何缘由?”
“我道王兄恐怕并不擅此道。”
又一人佯怒,“胡说,王兄怎会不擅此道?王兄之前就没有诗作流”
“可有流传诗作?”
“怕是没有吧。”
“之前也并无听闻王兄尊名啊”
“我家就是滁州的,时常与家叔放山公通信,家叔信中多有时人轶事,其中好像没有出现过王玄、王兄啊?”
“放山公乃是诗词大家,王老尚书都点评其‘清丽可人,且悠然绵长,别具一格’,他老人家对于有才能的后辈也是热心提携的,他若是没有提到”
“是啊,细想起来,小弟未曾听过王兄的名讳”
“我倒是似曾相识,只是感觉像是多年前便听过一样,不过至于才名,确实半点也未曾听过。”
于是那姓宁的士子说道:“莫不是王兄真个没有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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